定不过多刁难。
绝不是因为殷二虎正凶狠的看着自己,而是找到一个会写字的大头兵不容易。
来了这么久,要是一个人都找不到,事后上面问罪,他也担待不起。
片刻后,韩信拿着一枚简陋的木牌离开。
临走前,唐立再三叮嘱,这是应试的凭证,三日后卯时到永定门,自有人接应他。
目送两人离开后,唐立再次拿起名册,对着上面的字比划了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就在这时,名册上突然多了一道阴影。
他抬头一看,一名身材高大,样貌敦厚的中年人,正站在桌前,沉声道:“此处记名么?”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要么都不来,一来就成双成对?
诧异间,唐立递去名册,等到他写完,打眼一瞧,好奇道:“你叫侯英?”
“嗯。”
......
夜晚。
“去帮我找本书吧。”韩信吃完饭,对殷二虎道:“字越多越好。”
“行,我帮你打听打听。
对了,钱通那个王八蛋听说你病好了,让你今晚戌时巡营。
你准备下,要是撑不住就和我说,我找人替你。”
韩信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多谢。”
殷二虎挠挠脑袋,笑容泛着傻气。
韩信确实是变了,但这变化是好的,而且还认他这个兄弟。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去问。
费脑子,太累。
晚饭后,殷二虎先行一步去值守营门。
韩信又等了一会,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拎着长矛开始巡营,本能的开始观察营地布置,思考如果是自己,该如何守住这营地...或是攻破这营地。
千年过去,无论是军械还是战法,都与当年不同。
他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将脑袋中的东西和大明的情况融汇贯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推演的正到关键时刻,韩信忽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双脚。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扫了眼不怀好意的三人,默默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站住!”钱途大声道:“韩杏,听说你病好了,哥几个来看看你,你就一点都不领情么?”
韩信没有停步,步速不疾不徐,同时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钱途见状收起笑容,喝骂道:“韩杏,老子让你站住,耳朵塞驴毛了么!
上顿打没挨够么?!”
韩信终于站定,转身淡漠道:“你想如何?”
钱途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大摇大摆的走上前,一把揽住韩信的脖子,口中的臭气不停喷向韩信:“听说你准备参加文试?
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能耐呢。
哥几个听说了这件大喜事,打心眼里替你高兴。
之前的事,是我们做的过了,这不是想着找你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不打不相识,如何?”
见另外两人将自己退路封死,韩信面色如常,淡淡道:“好啊。”
这回轮到钱途愣住了。
韩信通过了文试,是他的手下告诉他的。
一想到和韩信之前的仇怨,他就打定主意,绝不能让韩信得逞。
万一韩信日后得势,他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见韩信答应的十分痛快,本来还有些胆怯的钱途,彻底放下心,大笑道:“这就对了么,都是同僚,哪有那么多仇怨。”
“我要继续巡营了,还有事么?”
钱途一怔,旋即笑道:“急什么,你病刚好,哥哥我来替你,你好好休息便是。
那个...听说你得了个凭证,能不能拿出来,让哥几个开开眼?”
帮闲抱着长枪,嬉皮笑脸附和道:“对啊,别那么小气,拿出来看看。”
韩信盯着钱途,沉默片刻后,手缓缓伸向怀中。
钱途眼睛死死盯着韩信的手,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他已经打听好了,明日那负责记名的官员要回京城复命,三五日之后才能回来。
今日毁了这凭证,再趁着训练下狠手,韩信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至于殷二虎...莽夫而已,自家兄长已经打点好了,再过些时日,便能当上管队
殷二虎再敢逞凶,正好一次摁死他!
就在钱途浮想联翩之际,韩信动作一停,轻声道:“你想毁了它,对吧?”
“对...特娘的,今日你不给也要给!”
见事情败露,钱途伸手就要抢。
韩信微微后退一步,蓄势已久的一拳打在了钱途咽喉,趁着他动弹不得,提枪一怼,正中钱途下身。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钱途已经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