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
自从韩信答应收朱见深为弟子,文华殿中咆哮声就没有停过。
韩信板着脸,握着一根戒尺,脸色寒得渗人。
朱见深一只手已经被打成了“红烧朱蹄,”疼得他眼泪鼻涕流个不停,哭唧唧道:“这...这不是差不多么?”
“伸手!”韩信厉声道。
朱见深哭得更大声了,但还是老实将手递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后,韩信才厉声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你既然拜我为师,当用心学习。
兵者,凶事!
稍有疏忽,便是万劫不复!
莫非要等日后敌军取了你项上首级,你才会后悔么?!”
朱见深哇哇大哭:“我是太子,不用出征的......”
他是真害怕了。
刘邦哪怕揍得他再狠,他也没有如此哭过。
在他心中,他是父皇亲子,说一千道一万,也不可能将他打死。
但韩信...他是真觉得对方要下死手。
听见朱见深的话,韩信脸都黑了,喝道。
“太子又如何?!
当今圣上都御驾亲征,你以为你未来就不用了么?
日后再有外敌,你难道想远隔千里指挥大军作战么?!
敢顶嘴,伸手!”
“啊!”朱见深哭的差点没背过气,乖乖伸出手,大声哭嚎道:“我不学了!
父皇,我不学了!”
“少废话,重新推演!”韩信指着沙盘严肃道:“今日战损士卒不能降到五百以下,你就不要吃饭了!”
“哇!我的饭......那我不吃,能走了么?”朱见深泪眼婆娑,一眨一眨的看着韩信。
“好啊。”韩信将手按在桌上的钱匣上,冷漠道:“陛下有旨,只要你不告而别。
这些钱,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回去。”
朱见深瞳孔大震,看着钱匣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忽然爆发出最为情真意切的嚎哭。
“我学!我学还不行么......”
殿下,刘邦趴在墙根,听着里面的哭喊声,感同身受的擦了把冷汗。
他扭头对周昌道:“韩信那厮不会发现了什么,故意拿竖子撒气呢?”
“不会。”周昌缓缓道:“淮阴、阴侯不是那样的人。”
话音刚落,殿内又响起一声脆响,听的刘邦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要不算了吧。”刘邦犹豫道:“竖子年纪还小,万一被韩信打坏了怎么办?
先让他长两年身体,读两年书,再去找韩信求学,你觉得如何?”
“太子走、走了,以后就不能回来了。”周昌笃定道:“淮阴侯不会再、再教他了。
说不定又、又要失传了。”
“那还是算了。”刘邦态度骤变,快步离开文华殿,背着手唏嘘道:“不打不成器,竖子该有这一劫。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周昌早已习惯了刘邦的变脸,跟在旁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刘邦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
可怜的朱见深,摊上这么个爹。
两人沿着小路穿过花园,正准备回乾清宫,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朝两人跑来,隔得老远便跪在地上,努力清晰道。
“陛下,成、成国公求见!”
“怎么又是他?”刘邦皱起眉头不满道:“回去告诉他,他祭奠父亲的请求,朕已经答应了。
至于其他事,朕一概不准,莫要再来烦朕!
原话告诉他,快去!”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磕了个头,拎起衣服下摆,急匆匆的向来路跑去。
“文官刚消停一会,武勋又不消停了。”不等周昌发问,刘邦便自顾自道:“这是借着朱仪的口,向朕讨好处呢。”
周昌没有附和,默默跟随前行。
刘邦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附和,扭头没好气道:“平日不让你说话,你什么都敢说。
今日该你说了,你又不问。
是不是诚心让乃公下不来台?”
周昌看向刘邦,问道:“好处?”
刘邦哭笑不得,用力拍了下周昌的肩膀,才收敛笑容,轻声道:“他们想重新让卫所收集税粮,还想让团营之中,多出几个勋贵的名额。
至于卫所裁撤一事,倒还没人敢开口劝乃公住手。”
周昌想了想,认真道;“爵可世,职位不可世。”
刘邦叹了口气,随手从树上揪下一片叶子,放在手心里缓缓揉搓,“乃公也是这个意思。
但朱元璋当年将话说的太死了,乃公想做些什么,就会有人搬出祖制。
一个处理不好,便是欺师灭祖。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