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勤现在还没法将感悟形容出来,许新只能在旁观摩。
每天冯勤过去,许新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看着,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炁焰的运转。
毕竟没有学一些能看透肉身的瞳术,或是全真派的感悟天地功法,仅凭肉眼,能出来的炁焰走向,终究是有限的。
许新也没有放弃,不知疲倦的做着看似无用功的事。
直至第十天。
观摩的许新忽然一拍大腿,吵到冯勤,硬生生将他全神贯注刷体力的状态拉了回来。
“你干嘛。”
跟许新熟了后,加之对方拥有的那一颗学徒的心,冯勤丝毫没有拘束和礼貌,连前辈两个都省了。
“我懂了,好像明白了,你不是简单的施展丹噬。”
许新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分析道:
“你每次使用丹噬的时候,是不是都会下意识的,去调动炁焰,让自己丹田里部分的炁,跟着丹噬一同出去?”
“?”
冯勤没有意识到这点,在听许新讲完,自己又一次尝试后,发现好像有点对。
这就怪了,夹杂了丹田里的炁焰,按理说,丹噬不应该被附着上颜色了吗?
这个问题,许新没有给出答案,他只是在找不同的过程中,意外发现这个问题。
按理说,炁焰只要跟着丹噬出去,都会有颜色的。
纵使是全真最德高望重的长老,都做不到,将自身的炁焰,真正做到先天一炁。
先天一炁,是比空气更加难以察觉的存在。
全真一直希望,将自身的炁焰,也如先天一炁般。
在很久之前,有一个门派更加大胆,试图连肉身都化为先天一炁。
关键是,那个门派还做到了,据说只要将他们门派的神功,练至最上乘,即可羽化飞升。
具体是真是假,没人知晓,但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真的,就连许新也这么认为。
练此功法的人,是真的可以做到将肉身炁化,这不就能说明一切了。
许新将偏离的思路扭了回来,寻思应该是冯勤学过全真龙门派的功法,所以才意外做到了这点。
又或者是在习得丹噬时,和龙门功法产生了异变。
许新按照自己的猜想,用冯勤的方式,开始对自身的丹噬做同样的事。
第一次尝试,基于对丹噬的了解,他轻而易举便做到了。
在空中,飘着一个带有淡绿色的长条“炁泡”,它在空中是静止的,不会上下飘动,外形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是在空气里烛了个洞,老天爷还没来得及补上一般。
“原来丹噬长这样。”
冯勤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自己以外的丹噬。
看久了,丹噬又不像洞,像是一条虫子,冻在冰里。
“怪事,为什么你能做到无色无形。”
许新盯着自己的丹噬嘀咕,陷入了思考,这时候就算有人不小心碰了他的丹噬死在面前,估计许新都喊不出一句小心。
以防万一,冯勤贴心的在旁边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前辈丹噬展示,可看不可碰。
然后悄悄离开。
还留在唐冢修炼的诸位师兄师姐,在瞧见这个牌子后,全都按捺不住,纷纷跑来围观。
“这就是丹噬,跟定在空中一样。”
“碰一下就死的毒,到底是怎么在体内产生的。”
“为什么它和前辈没有任何关联,却可以在空中维持这么久。”
“要是前辈不小心碰到,会死吗?”
“前辈至少还是经历过战乱时期,冯勤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毛骨悚然。”
……
师兄师姐纷纷掏出笔记,将外貌大致的描绘下来,并且开始产生一个个疑问。
一想到比他们晚入门那么多年的小师弟,能够习得梦寐以求的功法,他们的积极性就被再次调度起来。
冯勤也不介意,被当成超越的对象。
刚开始在唐门还说比较拘谨,说话注意不要太猖狂。
现在熟了以后,还当众习得丹噬,走路都有些横着来。
这些日子,除了去清空体内的丹噬,就是待在炼器房。
自从上一次在罗天大醮上,用神机百炼引王家和苑陶打斗后,冯勤就知道,自己应该花点时间,多去练练这功法。
张旺有了通天箓后,一直在废寝忘食的专研其中的内容,并不断的挑选里面,对冯勤最有用的符箓。
至于将通天箓改版成唐门功法一事,那肯定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能够做到的。
顶多就是挑出其中一点皮毛,揉进唐门的功法里。
就这,还不是他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炼器房反锁,将全部有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