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面而已,却不想鲁先生您寄人篱下,日子过的竟是如此窘迫,唉,我早就跟你说了,不如去我哪里,别的不说,最起码让你安安稳稳的走完最后一程。”
鲁妙子茫然的看了苏奕一眼,心道我伤不是治好了么?
虽然身体损耗亏空确实极大,怕是要折损大半寿元,但活个十几年还是问题不大的。
可下方商秀珣面色却是微变,惊道:“什么?老东西你要死了?”
“他被祝玉妍的天魔真气所伤,如果不是自身根基深厚,早就已经化为尸骨了,能撑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心头一股执念而已,但执念终究只是执念,撑到现在也快要到极限了,我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拜别忘年之交,不必你驱赶,明日便会离开!”
苏奕冷冷道:“当然,你若是对你父亲当真全无半点亲情可念的话,那我现在离开便是,鲁先生,不如跟我一起走吧,这个女人根本就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小姐而已,她永远不会懂你的良苦用心的。”
“谁是大小姐……还有你说……说什么?他命不久矣?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商秀珣闻言顿时一愣,一时间,竟是有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跟你这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好说的,鲁先生,您还是跟我走吧,我这边虽比不得飞马牧场家大业大,但还不至于没有一个孤寡老人的容身之处。”
苏奕强行拉着鲁妙子,往屋内走去,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门外,商秀珣睫毛颤动。
随即转为恼羞成怒,冲上前敲门叫道:“姓鲁的,你给我说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你快死了是怎么回事?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而室内。
苏奕却制止了鲁妙子想去开门的动作,叹道:“鲁先生,你可真是不懂人心啊。”
鲁妙子茫然道:“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么?你女儿为什么讨厌你?因为你害的她母亲惨死……换言之,她其实是一个很重视亲情的人,也就是说在她的心目中,其实同样也很重视你,但正因为爱你,所以才会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苏奕叹道:“你确实需要向她道歉,但平心而论,她真的就那么恨你,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无法原谅你么?”
“所以……呢?”
鲁妙子眨了眨眼,问道。
“既然她恨你是建立在她爱你的基础上,那有没有可能她其实也想原谅你,也想跟你共叙天伦之乐,只是她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她故去的母亲,所以不是她不想原谅你,而是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有道理啊,那我该怎么做?”
“给她一个台阶下,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之人,你得让她觉得,她就算原谅你,她的母亲也不会怪她……当然,我知道那位商夫人肯定没怪你,但她不这么认为,所以如果在她眼中看来,你快死了,这样她为了能让你安享最后的时光,应该会放下心头的别扭。”
“可……那样不是在骗她么?我明明已经被你给治好了……”
鲁妙子听的入了神,死死盯着苏奕,眼神里带着浓烈的求知欲。
分明在说:老师教我。
苏奕却低咳了一声,说道:“对啊,你被朕给治好了呢。”
鲁妙子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拍了拍自己的脸,恍然大悟道:“瞧我,都给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
他进入内室,片刻之后,匆匆的取出一本书,说道:“杨公宝库的诸多机关要诀便在其中,陛下于这些机关之术似乎也颇有领会,那就再好不过了,想来一看即懂了。”
“放心,朕也是言而有信之人。”
苏奕这边,也是立即取出了早已经备好的书信,说道:“信中有玉玺印记,再加上杨公宝库的秘密,朕也算是有把柄在你手中,若朕对你见死不救,你大可将这消息曝光,朕也自然会焦头烂额,所以你不必担心朕出尔反尔。”
“陛下信誉,老夫自是信的过的,只是老夫想知道的不是这个问题……”
“哦,你不想骗自己的女儿是吧?”
苏奕挑眉,说道:“可难道朕说错了么?你难道不是至多再活几十年就要死了么?唉,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朝生夕死,我们不都是快要死了么?”
鲁妙子:“………………”
“再者说了,你被祝玉妍所伤这难道是假的不成?你没有撒谎,只是谁有能肯定自己会什么时候死呢?你给她一个台阶下,届时再在她面前装一装深情,表达一下对商青雅的思念之情,以及自己即将终于要和她团聚的欣喜,你猜你女儿还会再责怪你几分?”
“陛下说的甚是。”
鲁妙子由衷的感叹道:“老夫不懂得女人心呐,倘若我当年能有陛下这份对女人的了解,恐怕也不会被玉妍……”
“这是大忌,别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