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国内部分三线工作的部署资料。
二处在港岛的人费尽心思才搞到了其中一小部分,这部分内容只涉及到了位于川省的两家厂子。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这些厂子就在那里,不管是厂内职工还是驻地百姓都了解情况,可仔细分析后港岛小组的人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流传在港岛黑市的这份资料中的内容实在是太详尽了,根本就不是从表面上能看出来的东西。
这还只是他们看到的两家厂的资料,还有不少他们根本就没有搞到,谁知道那里边还有什么内容。
于是,港岛小组赶忙将这个消息传回给了国内。
这么详尽的资料,肯定是故意泄露的。
二处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按照工作分工就转给了三处。
三处马上就借着例行审查的机会展开了调查。
三线建设是个多部门多省市联动的工程,专门有一个负责各部门各地协调工作的常务办公室。
看到那份内容详尽的资料后,三处当然第一时间就将目光落在了这家协调性质的办公室,因为只有这里才有可能得到关于这项工程的全部资料。
其他各部门各地都只能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摊事情。
可就在三处的人刚进驻到这家专门负责统筹管理的办公室,早上办公室的常务副主任才给下属开完会,要求积极配合审查工作。
结果当天下午负责部分档案归集的管理员就毫无征兆的死在了办公室,那天是元月五号星期一。
咋办?查呗!
突然死亡的这位管理员叫秦平,今年三十三岁,建国十六年被抽调到这里工作之前一直在京市档案馆工作,干的就是档案归集类的工作。
别看年纪不大,上班已经都十六年了,高中毕业,别说他参加工作时的解放初期,就是现在也能称得上是知识分子。
无论是市档案馆,还是现在这个协调办,领导及同事对他的评价都是老实本分,干工作兢兢业业。
走访居委会、街坊邻居,得到的反馈也都比较正面,家庭条件在目前来说也很不错。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每年的例行审查工作刚开始就突然死亡,这让三处的众人有种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如果是突发疾病死亡的那倒还没什么,可经过十天的耐心等待,等来的却是未知原因死亡,这怎么能不让张传祥科长感到诧异。
三处的人进来时,市公安局法医室的万长卫法医正坐在桌前写东西呢。
听到张科长的问话后,万法医放下手中的笔,一边站起来,一边抬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脸色也变得困惑起来。
“张科长,就是字面意思,这十天来我们把能查得都查了个遍,确实是找不到秦平的死亡原因。”
“不是病死的?”
“最起码我们现在没发现他的任何器官有病变的迹象,血液中胃里都没发现有毒物。”
“会不会像上次那个死者一样,被人在头部注射的什么东西?”
张传祥有些不死心的抬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他说的是去年隋东河被人用注射器扎在脑袋后枕部注射氰化钾死亡的事情。
当时虽然化验出来死者是死于氰化钾,可这个药到底是怎么进入死者体内的,让法医室的几个人也是一通好找。
看到张传祥手上的动作,万法医缓缓的摇了摇头:“张科长,我不是说了么,在死者体内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物质。
如果他真的是中毒死的,哪怕我们找不到是怎么中毒的,也能化验出来,现在是该检查的我们检查了个遍,完全找不到他死亡的原因。
给我的感觉……”
讲到这里万法医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神色,还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见他停下来不说了,张传祥好奇的追问道:“老万,你把话说完啊,你感觉什么?”
“唉,就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当时秦平已经确定没有活着的机体反应,同时也出现了尸斑,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见他这样说,三处的张传祥有些无奈的撇了下嘴。
真要是睡着了被误认为死亡从而解剖了,那乐子才真的是大啦,他们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不是那种情况。
“老万,咱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凭自己的经验判断,秦平最有可能是怎么死的?”
“我判断不来。”万长卫法医急忙摆了摆手。
他从外科大夫岗位转成法医也十来个年头了,不管是之前在医院当大夫的时侯,还是从事法医工作后,各种各样死法的人见过的没有一千个也有八百个了。
可这种查不出任何死因的还真实第一次碰到。
这十天来,他和他的同事们把能想的办法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