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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就在此刻,太医院使亲自带人抬来了两个担架,直接就把他们往太医院里抬,态度还极好,好到就像是因公负伤的大英雄一般!
“你们这是?”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二人趴在担架上,已经被抬得老远,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他们包扎上药完毕之时,朱元璋又带着两名太监,亲自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只是这时候的朱元璋早已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皇帝,态度直接就变成了穿着龙袍的朱重八。
一头雾水的二人,正要爬起来谢恩,却被朱元璋拦了下来。
“孟爱卿,王爱卿,你们好生养伤,不必行此大礼!”
“咱决定,让你们在家休养半月,另外赏你们每人一千贯钱,再加一根长白山百年人参!”
朱元璋话音一落,两名太监直接就把十张面额为一百贯的宝钞,以及一根看着像那么回事的人参,交到了他们的手上。
二人的眼里,崭新的宝钞裹着一根人参,还用黄布条捆好,非常有皇恩浩荡的仪式感。
看着这一幕,二人只是眼睛那么一眨,脑子里不再是一头雾水,而是一团浆糊。
这是为什么啊?
在这里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当他们是小孩子教育是吧?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淮西集团之中的底层小人物来说,这已经是绝对的巨款了。
哪怕就看在这一千贯钱的面上,也觉得这二十大板打得也不算多痛了!
“谢陛下隆恩!”
“臣,拜谢陛下隆恩!”
朱元璋只是随便关心了两句,然后就回他的御书房去了。
二人目送朱元璋离开之后,又立马思考了起来,可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朱元璋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人当即决定,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顶头上司。
也就在二人拿着奖赏一瘸一拐的去找各自的顶头上司之时,朱元璋也回到了御书房。
可他刚一进门,就听到有声音从他睡午觉的里屋传来!
御书房里屋,马皇后和朱标就这么坐在朱元璋平时午休的龙榻上,那是一点忌讳都没有啊!
马皇后对朱标绘声绘色的小声说道:“你是不知道,你爹在雁门县吃了多大的亏。”
“你爹可以把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被那位叶大人气得差点就失了分寸!”
“当然,他叶青也确实很有本事......”
马皇后就这么为朱标讲述着他们在雁门县的所见所闻,听得朱标也是向往无比。
朱标看向雁门县的方向,眼里尽是向往之色:“儿臣也想认识一下,这位懂地方建设,懂军工制造,懂商业工艺,还能成倍提高稻种产量的旷世奇才。”
“当然,儿臣最想亲眼看到他让我爹吃亏,我爹还只能把亏吞下去的场面。”
“那简直是太解气了!”
“那简直是帮我报了仇啊!”
马皇后见朱标难得淘气一回,还是拿起打朱元璋的鸡毛掸子,象征性的打了朱标一下子:“不许这么说你爹,他对你严厉,也是为了你好。”
朱标忙恢复严谨,强忍住不笑:“娘,儿臣知错,但儿臣就是想笑,就他能让我爹吃闷亏的本事就足以称奇。”
“奇才!”
“千古奇才也!”
马皇后再次操起鸡毛掸子,温柔的威胁朱标不许笑。
片刻之后,朱标在强大的自制力的作用下,总算是恢复了严谨。
朱标只是看着雁门县的方向,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此人要能管得住,才能大用!”
马皇后看着这一幕,这才欣慰的笑了笑道:“如果你爹让你管,你管得住吗?”
朱标自信道:“悍将蓝玉我管得住,自然能管得住他叶青,但还得充分了解此人之后,再对症下药。”
“这驭人之道,与治病之道,其实是一回事。”
“对付肚子里尽是弯弯绕的文人,那就得弯弯绕比他还多,对付凶狠的悍将,那就得比他还狠。”
“可对付这种行为乖张的奇才,就犹如名医遇到了棘手的疑难杂症,那就得经过仔细的观察,充分了解其病理,该针灸就针灸,该汤药就汤药,甚至还需要针灸汤药一起来。”
“虽然更耗费心力,但治好之后却更有成就!”
“同样的道理,虽然多花了些心思和耐性,可一旦让这样的奇才为己所用,那就是如虎添翼!”
“当然了,还得让这位叶大人来京,儿臣亲自接触了解之后,才能开始对症下药!”
“......”
听着朱标的这些言论,马皇后是越看越满意。
而仅一墙之隔的朱元璋,在听到朱标这些言论之后,也是欣慰淡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