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园变成青楼街,怎么还有功了?”
夏时敏依旧不紧不慢道:“陛下走后没多久,您的工业园区就亏得只剩下些空房子,当时的情形,就像是鬼街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工坊商户把应天府衙门的门槛的踏坏了,他们要告您,不是,他们要告工业园区的大老板,天天逼着衙门查出背后老板是谁。”
“陛下,您说能真的去查吗?”
就这么一个问题,问得朱元璋这个皇帝还抬不起头了。
夏时敏继续道:“没有办法,臣只有拿户部的钱出来平事,当然还是记在郭老爷的头上,还是陛下担保。”
“你......”
朱元璋无语,但也确实没话说,他自己捅的娄子,就得自己填补。
紧接着,夏时敏又继续道:“臣看那么多房子空着也可惜,就想着干脆也开一条青楼街算了。”
“秦淮河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青楼街,有千年的底蕴在此,这是唯一能把钱赚回来的机会。”
“臣在赔钱的时候,也向商人打听雁门县的青楼是什么样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东西两岸都是青楼街,但各有特色,各有千秋,生意也还不错。”
“时至今日,仅差五万贯钱,就能把所有的亏损与赔付的钱,全部赚回来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朱元璋当即眼前一亮,那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突然就上了头。
沉默片刻之后,朱元璋又看着夏时敏道:“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不错,你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话音一落,朱元璋又不解道:“你有功,你还把你儿子和满门名单带过来?”
夏时敏笑了笑道:“为人臣者,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万一陛下是非不明,仅因为天子一怒,就要抄家灭门,臣虽有冤屈,但也尽忠赴死。”
紧接着,夏时敏又拱手行礼道:“好在陛下是天大的明君!”
朱元璋欣慰点头道:“你这屁话说得好,咱记得户部右侍郎今年六十五了,咱赐他些钱钞布帛,让他好生归养。”
“他的位置,你顶上去!”
夏时敏忙提醒道:“陛下,陈大人才六十二岁,身体也不差呀!”
“你这人怎么,”
朱元璋转而强势道:“咱说他六十五就六十五,你二人明天就赶紧交接了。”
夏时敏告退之后,七岁的小夏元吉就凑上来问道:“爹,您怎么还升官了呀?”
夏时敏牵着儿子一边走,一边言传身教道:“因为爹做了正确的事情。”
“你要记住,如果你以后为官,即便是面对皇帝陛下,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夏元吉忙行礼道:“是,孩儿若为官,一定以爹为榜样!”
“......”
朱元璋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就在自己的听力范围内这么教儿子!
与此同时,他也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这夏时敏一直这么忠心,还真能教出一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好儿子,这孩子将来就是朱标的户部尚书!
午时过后,
回到皇宫的朱元璋,又皱着眉头往御书房而去。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他该怎么跟他家妹子交代,一想起当初吹的牛,他就觉得脸疼无比。
可也就在他走进御书房之时,却看见他家妹子一本正经的坐在龙椅上看书。
“回来了?”
马皇后只是随意问了一嘴,完全没有一点让位的意思。
朱元璋皱眉道:“这是咱的座位啊,你想篡位啊你?”
马皇后依旧不让位,只是看着朱元璋温柔笑道“那皇帝陛下以为,我会学武则天吗?”
朱元璋不知道马皇后为什么要提武则天,但却可以肯定一点,他家妹子既不会成为武则天,也不会成为吕雉。
朱元璋只是用斥责的语气道:“你怎么想的,你拿自己和她比,就是在作践自己懂不?”
“就那陪爹又陪儿的女人,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脚趾头。”
马皇后只是面露幸福之色,然后还不忘抛个媚眼道:“我家重八,就是比叶青会说话。”
“不是,你又提他干嘛呀?”
马皇后见朱元璋着急之后,就指了指她早就放在龙案面前的椅子,示意朱元璋坐下。
朱元璋看了看坐龙椅的马皇后,又看了看这个普通的椅子,也是再次皱眉道:“你坐龙椅和咱说话?”
“行,你坐,反正你坐多久都不会篡位,咱可提醒你,这龙椅坐久了背痛。”
话音一落,朱元璋就在了马皇后的对面。
紧接着,他就准备对工业园区一事,来一招坦白从宽。
可还不等他说完,马皇后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