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
“以前只是在行文方式上气咱,现在行文不那么气了,可却开始虎口夺食了?”
“竟然,还敢私自去雁门县?”
“老子没让你离任,你连老家都不许回,居然还敢返回曾经的任地?”
“真是,泼天的胆子啊!”
“......”
在说这最后一句话之时,朱元璋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这道奏疏之上。
如果不是马皇后在场的话,他能再次扔掉奏疏,还让人拿去烧了免得碍眼。
当然,马皇后在这里也更好!
朱元璋直接对马皇后大声道:“这就是你保了这么些年的人,简直就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混蛋。”
“他居然又要户部尚书,又要兵部尚书!”
“我大明的钱和兵都归他一个人管了,到底咱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马皇后听着朱元璋的这一番话,也是当即就眼前一亮。
如果他叶青真这么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就确实会太过分了!
如果让一个臣工把钱粮和刀兵都管完了的话,也就等同于是‘禅位’了。
无数的历史案例,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且不说让一个人把钱粮和刀兵全管完,哪怕是任何一种实质性的大权,过度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都有随时‘禅位’的风险!
也就是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才有了三省六部,大都督府才会变成有前后左右中五个都督的,五军都督府!
也就在马皇后如此思索之时,朱元璋又招手道:“别坐着了!”
“没外人,就咱们仨,你自己来看。”
说着,朱元璋就一把拉起朱标,让出龙椅道:“咱们俩就站在边上,给你娘摩墨,好生伺候着。”
“伺候你娘写赐死这王八蛋的圣旨!”
“就凭他这道奏疏,就算是他把倭国可耕种的泥土都全给刮了回来,也是死罪难饶。”
马皇后见朱元璋还在气头上,也是什么话也不说,很是自然的坐在龙椅上,开始看起了奏疏。
而一旁的朱元璋,却是行云流水的为马皇后铺开制式空白圣旨,拿出大明国印,准备笔墨。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又看向一旁的传国玉玺,紧接着就对朱标道:“那传国玉玺是他找回来的,就用传国玉玺盖这道圣旨,也算是咱对他仁至义尽了。”
“还愣着干什么?”
“拿过来啊!”
朱标见朱元璋要动真格,忙劝道:“爹,还是等娘看完再说吧!”
朱元璋当即眼前一亮,这是在质疑他的家庭地位?
想到这里,他又不耐烦道:“好,就等你娘看了再说,但你娘看了也一定会这么干,除非她想让咱让位。”
也就在此刻,马皇后却是放下奏疏道:“我倒以为是多大的事呢,这不算什么大事?”
朱元璋一听这话,差点就要下意识的说一句‘你真想让咱让位啊?’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一句“这怎么就不算大事了?”
不仅朱元璋好奇,就连朱标也在好奇!
其实,朱标之所以护住传国玉玺,除了他虽然很火大,但也不想杀叶青之外,还因为他娘在这里。
再一个就是,在他看来,就算是要赐死叶青,用传国玉玺的话,也做得太绝了一点。
传国玉玺自从放在这里开始,就只用在‘昭告天下’这件事情上。
赐死他叶青,还要昭告天下的话,那也太绝了一点!
毕竟,他叶青的功勋还是不可磨灭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毁人的身后名,就有点太过分了!
也就在朱标如此思索之时,马皇后就当即开口道:“重八,这道奏疏,归根结底,还是他在考验你的心胸。”
说着,马皇后就站起身来,自顾自的走到下方,看向宁波府方向,是一脸的自信。
马皇后淡笑道:“而且,我可以肯定,这是最后一次考验!”
“他说过,如果你不是肚量如海,可比唐太宗李世民的圣君,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发自内心的效忠于你。”
“你回想一下,前几次你容忍他之后,他不也是干得更加卖力了?”
“那什么【东海矿业开发集团】,不也是你的南军兵工厂,以及海军兵工厂,而且还可以自己赚军费!”
“他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打倭国,就算是有损你的面子,那也是你有错在先,就不该宣布倭国为不征之国。”
“再者说了,还不是为了替你解决,金银铜本位宝钞制度的问题,还是为了让我大明的宝钞,成为天下认可的通用钱钞?”
“我想,这一次他不仅仅只是在言语上气你,还提出这个如同动你逆鳞的问题,就是最后一次的考验!”
“如果你还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