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喝一壶试试?”
“得了,我舔一下,尝尝味道就行,可不敢!”
“......”
负责研究药理的太医们,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可就是没有人敢一饮而尽。
另一边,拿着典籍对照药方的孙博渊和朱橚他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抒己见。
孙博渊皱眉道:“这些常规温补和缓养的药材就不说了,我们着重说一下这五位毒药!”
“鹤顶红,内服能治疗疟疾和喘病,外用能治疗痔疮、疮疡和疥癣等!”
“雷公藤,能起到活血通络和杀虫解毒功效,又能消肿止痛和祛风除湿,常常用于治疗痉挛疼痛和风湿痹痛,辅助治疗腰带疮、疥疮和湿疹以及麻风等!”
“马钱子,能起到通络散结和消肿定痛功效,也可用于治疗麻木瘫痪和痈疽肿痛,也能减轻跌打损伤和风湿顽痹症状,同时也能治疗小儿麻痹以及风湿关节痛!”
“乌头,能起到祛风除湿和散寒止痛效果,可用于治疗风寒湿痹!”
“这曼陀罗,能起到止咳平喘和止痛效果,也可用于麻醉镇静,稍微大点量,就是江湖上的‘蒙汗药’了!”
说到这里,孙博渊又继续道:“皇后娘娘,确实气短且喘,还身体寒凉湿重,这几味毒药的药用如果发挥好了,也确实可以有效治疗。”
“可太危险了呀,我们唯恐伤到皇后娘娘,连一味重药(毒药)都不敢用,这药方却有五味重药?”
“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如此豪赌?”
孙博渊话音一落,另一名年老太医,也摸着胡须道:“孙院使说得不错,都说虚不受补,不敢重补,体虚之人,自然也不敢重治,稍有不慎,就会赌法身亡啊!”
“敢下一味重药,就已经是很难得了,敢下五味重药,这简直是......”
这名年代太医话音一落,朱橚却是立即开口道:“我来帮你补充,这简直是要么真乃孙院使的祖先,药王孙思邈孙神医在世,要么就是懂点医道的骗子,在骗我母后。”
“我想,为我母后开出这药方之人,必不知道我母后的身份,要么是还遇到高人了,要么就真遇到治死了也不怕的骗子。”
“是高人就不说了!”
“如果是骗子的话,下点毒药进去,说点以毒攻毒的话术出来,更能显得他像是高人!”
朱橚话音一落,孙博渊也点了点头道:“周王殿下说的是,在臣看来,这普天之下,敢多种毒药混用救人的医者,也就是臣的祖先,药王孙思邈,以及他晚年收的那位关门弟子了!”
“惭愧,臣没有学到这个本事!”
“莫不是,娘娘遇到了那位关门弟子的后人?”
“如果他家没有失传这门医技的话,或许还真有可能!”
可也就在孙博渊面露期待之色之时,其他太医却是先后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
“孙院使,几百年过去了,哪里还能传得下来啊?”
“你家先人治死过人,他家先人必定也如此,难不成他家先人就各个天赋异禀?”
“依我看,八成是遇到懂点医理的江湖骗子了!”
“......”
朱橚听着这些言论,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是多么希望为他母后开这张药方的人,就是孙院使说的那种人。
可其他太医也不无道理!
甚至,马皇后在外面遇到江湖骗子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得多!
也就在朱橚如此思索之时,
所有太医就都齐齐看向了他,还一副等他做决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