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什么意思?”
“陛下死了之后,让我站队燕王殿下?”
“这句话的意思是......”
朱棣眼巴巴的看着叶青,眼里尽是不解与惊骇之色。
叶青见‘郭四郎’反应这么激烈,也觉得自己是爱徒心切,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咳咳!”
叶青只是轻咳一声,就恢复平静道:“没什么,反正你现在就好好办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好好办好自己的差事就行。”
说着,叶青又轻叹一声道:“其实,我很后悔,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收你为徒。”
“就不该让你有‘叶青之徒’的身份!”
朱棣听着这么一席话,倒是没有任何的惊骇表现。
因为他完全可以理解他师父的苦衷,无非就是一句‘一入朝堂深似海’罢了。
朱棣知道,他的恩师是一个为了百姓,可以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所以他抱着一身的才华,入了这比海还要深的朝堂。
想到这里,朱棣也只是用余光看着叶青,同时心中暗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怕我一不小心就翻了船,丢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可我不是普通的朝臣,我的爹娘,也不只是‘郭老爷’和‘郭夫人’这么简单。”
“我翻不了船,也丢不了身家性命!”
“只要您和爹娘在朝堂上见面,我一定在您跪拜我父皇之前,先以亲王之尊,向您跪下致谢与致歉!”
“不仅是我,五弟也会以亲王之尊,向您跪下致谢和致歉!”
“......”
朱棣对叶青的内心猜想,其实只对了一半。
不错,
叶青确实不知道朱棣的真实身份,但他也没有往那方面想。
一入朝堂深似海,其实只是一个方面,但更重要的还是,这里是大明王朝的朱家朝堂。
尤其是老朱执掌天下的朝堂,更是频繁上演各种卸磨杀驴,以及各种宁杀错不放过。
也因此,在老朱手底下当官的危险系数,绝对超过其他任何时代。
可叶青一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这当官危险系数极高的时代,他还各种花式找死而不得,这还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吗?
想到这里,叶青也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也就在叶青如此思索之时,自以为已经懂叶青后悔收他为徒的原因的朱棣,便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
他继续追问道:“师父,陛下死了之后,让我站队燕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青只是淡然一笑道:“你知道牛鼻子老道,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全靠猜吗?”
朱棣一脸鄙夷道:“不就是为了装高人吗?”
“您本来就是高人,就不用装高人了吧!”
叶青摇头道:“不是,那是因为提前泄露天机,是要遭天谴的。”
话音一落,叶青就背着手,优哉游哉的找那位,不需要进入朝堂的徒弟去。
“他还怕天谴?”
“他都快把头上的天给气死了,自己还好好的升官,还怕什么天谴?”
“难不成,皇帝不让他死,就是他的天谴?”
“......”
想到这里,朱棣只是狠狠的摇了摇头,就意识到自己的正事还没说呢!
“师父,等等我,我来找你的正事还没说呢!”
朱棣追出去之后,就陪着叶青一边走,一边说起了他的正事。
叶青听明白之后,直接就把朱棣领到了一处,并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水景边上。
叶青严肃道:“你让我为师怎么说你?”
“简直就是还没学会走路,就想学跑步。”
“我来问你,当特工最重要的是什么?”
朱棣也严谨的回道:“特工必须是战场上下来的精兵,也必须是家世清白的人,甚至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更好,我也是这么选人的呀!”
叶青只是略显失落的摇了摇头,一句‘还必须有现代特种作战理念,单兵侦查渗透理念的加持’,愣是到了嘴边,也不敢说出口。
紧接着,叶青又尝试着用另外一种说法,来教他爱徒这些理念。
叶青紧握朱棣的肩膀道:“四郎,你要明白,特工们干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而这其中,搜集情报,和防止别人搜集自己的情报,又是重中之重。”
“你是没有和你爹一起来雁门县,看过当初雁门特工,是怎么防止王保保的探马搜集我军情报的。”
“其中不仅有侦查与反侦查,更有高手于闹市之中的对决。”
“简单来说,就是要在闹市中取人性命而不被别人知道,最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