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政推行的如何咯。”陈循轻笑。
在他们看来,新政肯定是推行不下去的。尽管陛下做足了准备,可那是要削士绅利益的呀,那些人绝对会反抗。
尤其是地方,本就是士绅管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地方官最会这一套,能玩晕你。
……
郕王府。
成国公,新会昌侯,刑部尚书等,都齐聚在这。
“王爷,陛下设立军机处,那都是他的人。”成国公皱眉,“陛下这是想集中他的权力,以后军机处上承下达,没我们什么事了。”
刑部尚书俞士悦点头附和:“是啊,内阁大学士多数还是我们的人。陛下竟然搞出一个军机处。”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郕王朱祁钰一笑:“大家也不要慌,军机处毕竟刚刚设立。陛下也不会那么快去削弱内阁,况且,内阁就不会争了么?这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新会昌侯孙连道:“现在我们更应该关心那河南新政,万一试点成功,陛下肯定全国推行下去。”
“哼,不可能成功的。”俞士悦挥手。
“万一呢?和刘定之可是一根筋啊。”孙连道,
成国公站了起来,道:“会昌侯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样,派人去河南,牵制刘定之。陛下在那边大开杀戒,以为换去的人,都是他的人?”
“国公,河南那边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曾经在那边做过都指挥使。”郕王抱拳,“你有需要我们做的,尽管开口。”
成国公信心十足:“放心吧,诸位,新政绝然推行不下去的。呵呵,那刘定之弄不好还要丢官帽。”
会昌侯孙连大笑:“那就有意思了,刘定之失败,丢的可是皇帝脸面。”
众人嘴角都扬起了玩味的笑容。
郕王向着大家摆摆手:“不要忘了正事,马上就要收赋税了,记得充实我们的小内库。”
……
黄昏。
朱祁镇来坤宁宫吃饭,发现宫女和太监们都不在。太后一个人正在煮粥,一袭素雅长裙,却难掩清丽之资。
“母后,这……什么情况?”朱祁镇环视一圈问,“她们人呢?”
太后双目清雅冷淡,看都没看他一眼,注视着那冒着腾腾热气的小砂锅,淡淡道:“本宫今天让她们休沐了。”
朱祁自己坐下,问:“一个人都不留下啊?”
“有问题吗?”太后撇一眼,“她们不在,我们今晚就喝粥。听说你在祥符的时候,与灾民同吃同住,喝了十几天的粥?”
朱祁镇摸了摸肚子,满脸怀疑的表情:“给灾民的粥,起码是熟的,母后你……熬过粥么?要不,还是让御膳房做吧。”
“不行!”太后面色寡淡,声音冷冷。
说完,她起身,用湿布包裹着砂锅,端到朱祁镇的面前。她很自信的打开锅盖,一股热气冒了出来。
朱祁镇低头看去,表情凝固了。
你管这个叫粥?黏糊糊的,还烧黑了。
“自己拿碗。”太后似乎没有觉得自己的粥有问题,瞪一眼,“自己盛。”
“呃,母后,你先。”朱祁镇扶额。
太后自己盛了一碗,把勺子递给了朱祁镇。没办法,他只好也盛一碗。太后低头小口小口吃起来,面色平静。
朱祁镇只好硬着头皮开吃,心中吐槽,次奥,这比祥符灾民的粥还难吃啊,烧糊了,还有点苦。
“嗯,是不是水放少了点?”太后十分认真的表情,“下回改进。”
“还行。”朱祁镇违心道。
太后看着大口吃的朱祁镇,清冷的眸子浮现一抹柔意:“你年轻,吃的多,把剩下都吃了。”
朱祁镇差点呛死:“啊?”
“不好吃?”太后美目陡冷。
“好吃!”朱祁镇心一横,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闷,终于吃完。
太后那双美眸清冷依旧,偶尔还透着些许温柔。因为恍惚间,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
……
已然入秋。
朱祁镇主要心思还是放在河南推行新政之上,秋收之后,就要开始征收赋税,正好推广开来。而且,整修河道,也需要人,那就让那些士绅大户按照新政出钱出人。
当然,他也重视这次恩科,实在是缺少可用之人。礼部尚书胡濙,一把年纪了,还被他拉着加了几次夜班。
这日黄昏,朱祁镇匆匆来坤宁宫用膳,吃完,他还得去找胡濙商议科考题目的事。哪知道,一进门,又只看到太后一个人。
“啥情况?又让她们休沐了?”朱祁镇扶额。
“不行吗?”太后正端着锅,准备煮粥。
朱祁镇连忙上前接过铁锅,挥手道:“那还是朕来吧,不吃粥,朕炒几个菜。”
没办法,上次的粥吃出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