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去内阁,还有军机处,都看了,没有河南来的折子。”曹吉祥禀报。
朱祁镇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果有什么意外,那杨贵芳肯定会上折子的。这厮也好多天没上折子来了。
“去把内阁大臣都叫来,是该商议下明年的开支了。”朱祁镇挥手。
曹吉祥领命,小跑而去。
……
郕王府。
朱祁钰把见太后的事,告诉了钨行道。
“王爷,你不该威胁太后。”钨行道皱眉,“太后摄政十多年,谁也不知道她手中还掌控着什么。”
朱祁钰十分后悔:“当时本王急了,冲动了。现在该怎么办?皇帝在查小内库,太后随时会放弃本王。怎么突然间,本王就立与危局了呢?”
钨行道缓缓喝了一口茶,道:“王爷,倒也不至于是危局。太后那边,依旧需要你去赎回她儿子。至于小内库,其实好办,大部分事情都是成国公做的,万不得已,舍弃他便是。”
“就怕他是第二个张鼎啊。”朱祁钰担忧。
“不会!”钨行道十分肯定,“成国公他家大业大,得为家族考虑。张鼎,他只有一个夫人,所以他豁得出去。成国公则不可能,这已经是第三代成国公了,你知道他们家族有多庞大了吗?大家族延续最为重要,到时候自然有人教他逼他如何选择。”
朱祁钰听明白了。
其实成国公这样的家族,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皇室,家族延续是第一重要的事。所以,那成国公反而好控制。
“唉,皇帝都逼我们舍弃成国公了。”朱祁钰轻叹,“还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有多艰难。”
钨行道摊手一笑:“九死一生!”
要想成大事,哪个人不是九死一生?他钨行道做好了准备,可这个郕王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
朱祁镇跟内阁大臣们算了一天的账,心里拔凉拔凉的。
特么,搞半天,明年国库可能会继续亏空,还得上天保佑不要有什么天灾。那些武将还叫嚣打仗?到时候军饷都发不出来。
他唉声叹气的回到坤宁宫,直挺挺的躺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太后头一回看到他这么安静,迈着修长绣腿来到他面前,微微蹙眉:“怎么了这是?”
“母后,要不你还是继续垂帘听政吧?”朱祁镇摊手,“大明的这个家,朕当不下去了。”
太后嘴角微扬,绝美倾城的面容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这会知道当家不易了吧?你是看到了今年的赋税情况?”
“入不敷出啊。”朱祁镇挠头。
“没钱,日子就过的俭朴点。”太后幽幽一叹,“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她在朱祁镇面前坐下,带着一阵香风。朱祁镇闻着那阵阵幽香,清醒了不少,狡黠一笑:“母后,宫廷每年开支是多少?”
太后那双娴静的美眸之中浮现出一抹悲伤:“宫廷的花费包括多个方面,如膳食、脂粉钱、柴炭、床帐舆轿、花毯等日常用品以及修建宫殿、陵墓等大型工程的费用。真要都齐了,数字会吓着你。可是,自从本宫执掌后宫,妃子们都过着清苦的日子。”
“那能在清苦一点吗?”朱祁镇眨眨眼。
“你自己跟她们说去,都是你的妃子。”太后没好气。
朱祁镇拧了拧眉。
开源节流,总是节流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一直苦一苦朕的百姓,苦一苦朕的妃子吧?天下那么多贪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