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声音传来。
她身披雪白狐裘走了过来,直接坐在朱祁镇的腿上,狐裘微动,露出一片雪腻。原来,她刚刚沐浴完,只是套了一件狐裘,里面什么都没有。
朱祁镇堂堂热血男儿,哪招架的住?
一番风雨后。
朱祁镇拥着皇后,脑海里思考着明日召见瓦剌使者的事。那帮草原蛮子,不会一上来就说朕是假的吧?
“别动,漏风,好冷。”
皇后慵懒的睁开了眸子,长而翘的眼睫毛轻颤,白了一眼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太后知道瓦剌使者进京吗?”朱祁镇问。
“没听她提过啊,也没做什么准备。”皇后蹙眉,“这次瓦剌使者来,估计跟太后没关系。”
朱祁镇拧了拧眉。
这回来的瓦剌使者有些奇怪,都特么到京了,才上报?他们是怎么来的?
“你明日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提一下,说朕要召见瓦剌使者。”朱祁镇道。
“嗯。”皇后白皙的皓腕紧紧的抱着他,靠在他的怀中,很快就沉沉睡去。
……
翌日,中午。
于谦,石亨,徐有贞还有杨贵芳抵达行宫。朱祁镇热情的招呼了他们,疑惑的问:“泾国公呢?他怎么没一起来?”
“国公病倒了。”于谦一脸无语,“他大年夜跟人拼酒,倒在雪地里,幸好被人发现。否则,我们今天就去吃席了。”
朱祁镇扶额。
不过,泾国公陈懋没来,倒是不影响事。他招呼大家入座,道:“召大家来呢,一是让你们来香山轻松轻松,二是商议下明年的重要事项,三是和朕一起见瓦剌使者。”
“陛下,那我们就抓紧吧。”于谦摊手,“臣还想在家陪孩子呢,大过年的,谁愿意来陪你呀。”
朱祁镇:“!!!”
老于啊,你可真会说实话。
“于少保说的,就是臣想说的。”徐有贞一笑。
他心中羡慕于谦,跟陛下像是朋友一般。可他自己不行,这里的军机大臣,唯有于谦可以这么说。杨贵芳虽然总是跟在陛下左右,也不敢这么说。
朱祁镇丝毫不在意于谦的话,而是看向石亨问:“这次瓦剌来的使者,什么情况,你那边应该知道些吧?大同和宣府的守将,多是你的属下。使者们来,肯定经过这两个关口。”
石亨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拜道:
“陛下,按说我们会提前收到消息的,但是因为前段时间大雪,我们的信使也就比瓦剌使者早几个时辰进京。”
“这次来使者,之所以悄悄的,是因为他们不是也先派来的。是瓦剌阿剌知院派来的,阿剌,就是也先的丞相。臣估计,阿剌与也先,应该是有矛盾,他们是来求助的。”
原来如此!
朱祁镇眼中精芒闪过,那就有可操作空间了。
……
半个时辰后,瓦剌使者到了,共四个人。
为首的一个雄壮汉子叫孛来,是他们的首领。他们进到大殿后,面色倨傲,根本不拜大明的皇帝。
石亨那小暴脾气蹭的就上来了,正要喝斥。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太后驾到!”
太后大步而入,后面跟着一群太监和宫女。朱祁镇看到太后来了,起身相迎:“母后,你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别感了风寒。”
“本宫没那么弱。”太后目光扫过,“听说瓦剌来了使者?本宫也来听听。”
于谦,石亨,徐有贞和杨贵芳,一起拜见太后。太后淡淡的抬了抬手,便在主位上坐下,目光落在了大殿上的四个瓦剌人身上。
朱祁镇给于谦他们四人使个眼色,让他们站在两侧去。他自己则是在太后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瓦剌人,来我大明何事?”太后冷冷问。
那个孛来目光来回在太后和皇帝身上扫过,而后嗤笑一声:“我奉也先大汗之命,劝你们上贡。否则,大雪融化后,漠北的五十万铁骑就会南下。”
“你们漠北的使者,都这么横吗?”朱祁镇抬眼问。
孛来猛地拔出弯刀,咆哮着一指:“中原人,就是绵羊,漠北铁蹄,无人能挡。”
朱祁镇心中疑惑,怎么瓦剌派出这么一个莽夫为使者?
“绵羊?”朱祁镇站了起来,“你们成功激怒了朕。”
他上前一步,拔出了手中的长刀。太后见他要亲自出手,冷喝:“陛下,你无须……”
朱祁镇转头朝着太后挑了挑眉:“母后,看好了,这一刀,会很帅!”
唰!
只见一阵寒芒闪过,他单足一点,弹身而起,一刀劈下。那孛来大惊失色,他身后的三个人反应迅速,连忙挡在他的前面。
铛!
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