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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蓬鲜血喷洒而出,伴随着一声惨叫,那瓦剌四人被直接震飞了出去。倒地后,其中一人的左臂被硬生生砍断。
孛来慌忙跪地:“请大明皇帝恕罪。”
朱祁镇甩了甩刀尖的血,冷道:“新年不宜杀生,朕就饶你们一命。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包扎一下。”
曹吉祥领着几个太监上来,把瓦剌四人领了下去。
……
朱祁镇来到太后身前,一拜:“母后,这什么劳什子瓦剌使者,都是粗鄙武夫。朕把他们逐出去,免得影响我们赏雪的兴致。”
太后脑海里还闪现着刚刚他那惊艳的一刀,愣了下,而后收起神色道:“也先要我们大明上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要谈,就派个正常使团来谈。”
“是。”朱祁镇点头,“母后,你去休息吧。”
太后起身,目光扫了一眼于谦他们四个,大步而去。朱祁镇在椅子上坐下,招呼于谦他们四个重新坐下。
“不是说是阿剌派来的吗?怎么成了也先?还特么这么横?”徐有贞气道。
朱祁镇若有所思,转头对石亨道:“你去外面盯一下,交代禁军兄弟,不准任何人靠近这大殿。”
石亨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朱祁镇招呼于谦,徐有贞和杨贵芳继续喝茶,商议政务。
这时,太监曹吉祥领着孛来进来了。孛来朝着朱祁镇直接跪下,拜道:“大明皇帝陛下,外臣有事跟你单独谈。”
朱祁镇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于谦,徐有贞和杨贵芳他们仨道:“你们先回去,朕再召你们。”
三人心中虽然无比疑惑,但都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朱祁镇命人把瓦剌四人直接送下了山,他们没有在京停留,当天就北上了。
站在行宫前的朱祁镇,望着北方,低声自言自语:“那个孛来看上去是个莽夫,实则极为聪明,还能配合朕在太后面前演戏,朕看好他。”
他再次把于谦,石亨,徐有贞和杨贵芳四人召来。
“孛来的确是阿剌派来的,简单的说就是阿剌想夺权,想得到我们大明的支持。”朱祁镇摊手,“朕答应了。”
石亨惊诧:“这就答应了?”
一旁的于谦大笑:“口头答应,又不损失什么。看来,漠北的内乱,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如此,我们就可以好好谋划一番。”
“挑拨离间什么的,都用上。”朱祁镇道,“我们今天就好好议议。”
……
暮色四合。
朱祁镇才从行宫出来,吩咐曹吉祥安顿于谦,石亨,徐有贞和杨贵芳他们四个。他自己则是来到了太后的行宫。
到了大门前,看到太监和宫女都站在外面,他惊了:“什么情况?”
双喜急急上前:“陛下,太后把我们赶了出来,一个人在里面。”
朱祁镇扶额:“又犯病了?每个月都有莫名不高兴的时候?”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大殿上燃烧着几个炭火炉子,十分暖和。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转头就看到太后窝在窗户下,一个人举着酒壶在那喝酒,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头发乱糟糟的,没了以往的高冷端庄。
朱祁镇看着她,突然笑了:“得,改走文艺女青年的颓废路线了。”
太后没听清他的话,抬眼看来:“不是你说不能一直端着,要做自己么?怎么?看不惯了?”
朱祁镇一头黑线。
他也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酒,走到她身旁,一屁股坐下:“来,朕陪你一起喝。”
也是许久没有喝酒的他,几杯酒下肚后,脸也红了。太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站在窗户前,仰着头,静静的看着天空的弯月,眉眼冷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月色之下,一张绝美的瓜子脸更显清冷绝艳,双眸宛如深邃的泉水,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一抹红润,犹如初晨露珠,娇嫩欲滴。
一双小巧的朱唇,在月光的映照下盈盈泛光,引得朱祁镇心头一动,竟不由自主地想要上前轻咬一口。
太后突然转头看来:“我们做个约定吧!”
朱祁镇看着那双清冷的眸子,笑眯眯点头:“好啊。”
“我没说是什么,你就说好?”太后薄唇微动,声音轻柔了些。
因为我随口答应啊。
反正酒后说的话,我是不认的。不,不是酒后的话,朕也随时不认。
他微微含笑,摊了摊手:“你我也算共同经历了生死,总不能害对方吧?”
今夜,他没有称呼过一句母后。
太后望着他,身后的月光洒下,像是月宫仙子,她只是轻笑了一声:“待本宫想想,来,把酒喝了。”
朱祁镇扶额,太后不会是多重人格吧?这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