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后化着淡妆,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更显的优雅。她听了朱祁镇的话,脸微微发红,移开目光:“休要胡言。”
朱祁镇伸了个懒腰:“我在这里躺着,歇会儿。”
他直接躺下,头枕在了太后的双腿上。太后先是一愣,本能的要把他推开,可看他闭上了眼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她停驻了。
没一会儿,朱祁镇沉沉睡去。
太后近距离,大胆的看着他,低哼一声:“还真睡着了。”
她拿起那精巧的扇子,给朱祁镇轻轻扇风,眼中满是柔情。
……
皇帝一路南下,也一路召见各省的官员。不过,皇帝并不需要他们安排行宫,都是住驿站。有时候会在一个地方多待两天,体察民情。
这一日,下起了小雨,朱祁镇依旧来太后的马车里歇息。太后没好气,撅着嘴巴,有些小女儿家的可爱,小嘴巴嘟哝着:“要不,本宫去你的龙辇,我们换换?”
“呀,太后你这是要篡位啊。”朱祁镇摊手。
太后俏脸蛋儿都是鼓了起来,低头看书。朱祁镇抓起盘子里的点心,大口吃着,道:“考成法推行,下面的官员效率明显变高了。不像我第一次出行,看到那些官,我都觉得大明没希望了,就没看到几个好官。”
“你微服试试?”太后抬眼看来,“我们这次南下,路线是确定的,沿途官员肯定有所准备。很多东西,我们看不到。”
朱祁镇若有所思的点头:“算了,等回京,我微服。”
太后美目瞬间亮了,刚要开口,朱祁镇就挥手打断:“你就别想微服了,再说,微服很辛苦的,我也照顾不了你。”
“哦。”太后委屈巴巴。
自从出来后,她少了在宫里的威严和端庄,偶尔还有几分少女的娇憨。朱祁镇定了定神,继续道:“朕有个想法,要提前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太后有些好奇。
朱祁镇沉思了下,道:“建庶人的儿子朱文圭,不还关在凤阳吗?都五十年了,朕想赦了他,在凤阳给他赏一座宅子,每月提供廪饩。”
太后幽幽一叹,点了点头:“本宫没意见,只要你自己不怕被骂。皇家的一些事,着实残酷了些。”
“嗯,还有那嫔妃殉葬,朕到了死的那一天,一定废除。”朱祁镇面色如冰。
太后清丽的脸柔和几分,她早就想废,可没这个权力。当年,她自己差点都要殉葬。
窗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朱祁镇说完事,侧身一躺,很快睡着了。好像在这里,闻着那特有的幽香,他容易入睡。
太后拉开车帘子,望着窗外的雨,怅然一叹。
……
扬州,沈家大宅。
本地的士绅又齐聚这里,他们实在是扛不住了。那一批进京面圣的士绅回来了,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赐。
皇帝的御笔:公忠体国。
这四个大字,不仅是家族荣耀,还足以传后世。之前有些反对的士绅,已经开始补交税粮了。巡抚衙门那边,也给出了最后的时间期限,再不交,那就会派兵前来强制征收了。
“四爷,你上次说的那个,落在陛下脑袋上的雷,不管用啊。如今太后和陛下,已经南下,去凤阳祭祖。这是告诉世人,曾咏所说,就是胡言乱语。”
“还有那个曾咏,送进京城后,京城那些老爷们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事情也没闹大啊。”
“怎么闹?皇帝把曾咏带走了,此次南巡队伍里有一辆囚车,里面关着的就是曾咏。”
士绅们七嘴八舌,沈一欢坐在那,面色阴沉。他最近感觉气氛不对,他想离开扬州,可被锦衣卫盯着。他心中猜测,只要自己离开扬州,肯定瞬间被抓。
“诸位,都回去吧,我再想想。”沈一欢摊手,“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谁还有我家大业大?”
士绅们还要说话,管家带着几个家仆出来,请他们走了。沈一欢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实际上非常害怕,手在微微颤抖。
那个曾咏被皇帝带着?万一曾咏把他供出来,那就完了。不过,那柳诗诗在他手中,他感觉曾咏不会出卖自己。
当初,之所以选择曾咏,就是因为看中了他那固执的专情。柳诗诗在他失意之时,帮了他,他对柳诗诗极为执着。
“我有百官行述,还能指挥百官,我没那么容易输。”沈一欢面露疯狂。
……
凤阳,又称中都。
当年朱元璋想定都凤阳,于是召集百万能工巧匠,民夫等,建置城池宫阙如京师之制。韩国公李善长主持修建中都。
修了六年,后来是停止建造了,但是建成了一半。所以,中都城看上去,也是宏伟的很。当皇帝的车队进城后,朱祁镇看着那些宫殿,都有些不敢相信。
“太祖时期,皇子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