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妖后就妖后呗,我一个女人而已。古往今来,许多事不都怪罪在我们女人身上?我又不求青史留名。”
“呵呵,你想的挺开啊。”朱祁镇冷眼,“襄王这步棋,你没有参与?”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疯笑,走到他面前,死死盯着,紧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道,“这会儿,你还怀疑我?我蠢到把自己搭进去?”
朱祁镇突然伸手捧着她那秀美成熟的脸,眨眨眼:“一个伪帝,一个妖后,我们之间难道会有信任?”
太后冷若冰霜,甩开他的手:“滚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想想如何面对吧。”
朱祁镇继续捧着她的脸,还捏了捏,道:“妖后啊,你放心,我要是万劫不复,一定带着你一起。”
“好啊。”太后笑意更疯狂。
朱祁镇松开手,转身而去。
……
翌日,早朝。
朱祁镇宣布了襄王的死讯,也宣布了他的谋反之罪。
大殿瞬间陷入了死寂,寂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大臣们才从惊恐之中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吏部尚书李贤最先站出来,禀奏:“陛下,襄王谋反,证据确凿,本该处死。他竟然自焚而亡,还造谣陛下,实在是居心叵测。陛下,把襄王逐出皇室宗谱,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他不配做皇室宗亲。”
他这话一出,朝中许多大臣站出来附议。因为他们看的出来,李贤乃是皇帝心腹大臣,李贤的话,就代表风向。
不过,一些大佬并未说话,比如内阁首辅商辂,太子少保于谦,还有一些国公,军侯都保持了沉默。
朱祁镇虽然失望,但也不会逼人表态,当即宣布退朝。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襄王谋反之罪昭告天下,去抵消襄王死的传言。至于,最后多少人相信他是真的,多少人相信他是假的,那他也没办法了。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北疆之战。只要能够大胜也先,挡住也先南下,到时候在大力宣传,那他这个皇帝的威望更高,就会破除一些传言。
……
下朝后,御道上。
太子少保于谦和内阁首辅商辂并肩而走,两人面色都不好看,凝重中带着担忧。于谦先开口:“这般闹下去,陛下怕是会大开杀戒。”
脾气暴躁的商辂哼一声:“好事啊,朱家那些藩王,有几个好的?每年国库要耗费多少粮食去供养他们?他们还不知足,哪个藩王把百姓当人了?”
“襄王其实还行。”于谦苦笑。
“他是疯了吧?”商辂冷哼,“这时候冒出来?嫌大明还不够多灾多难?巴不得大明早亡?我们累死累活,想着怎么打败也先。他倒好,不帮忙就算了,整这一出,那不是乱大明的民心,军心吗?他也配称为了大明?”
于谦没想到商辂这么生气,他还以为商辂会暗中站在藩王那一边。于是,他直接问:“阁老,那你刚刚在朝堂上,怎么不站出来支持陛下?”
“我蠢啊?”商辂没好气,“万一……我说万一啊,将来陛下倒了,另外一个陛下回来算账,查到我公开支持过这个陛下,那不完犊子了。”
这话虽然绕,但于谦听懂了,大骂:“老狐狸!”
商辂横一眼:“你不也没有站出来支持陛下?”
于谦摊摊手:“我用实际行动支持。”
商辂鄙视一眼:“老狐狸!”
两人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双方都看的清楚。于谦长叹一声:“我们虽然不方便说话,但行动上得支持陛下。北疆这一战,如果输了,那都别争了,大家都完蛋。”
商辂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奉天殿,轻叹:“陛下真不容易!为了大明,为了百姓,这四年他可没有半点停歇,哎,这个世道,真特么挺操蛋的。”
“嘿,阁老,你怎么变粗俗了呢?”于谦笑问。
“何止粗俗,我还会打人呢。”商辂语气带着愤怒,“反正陛下若是有事,老子就不干了,爱谁谁,老子不伺候。”
于谦微微一笑:“还别说,陛下从土木堡回来,赢得了民心也赢得了一批大臣的心,连阁老你都被他折服了。”
商辂一甩衣袖:“只要不瞎,都知道他会是个好皇帝。”
他不知道,如他这般想的大臣,有很多很多。
……
郕王府。
朱祁钰下朝后,急急回来,找到军师钨行道,说了襄王之死的事。钨行道也大惊失色:“襄王?他竟然以死来证明天子是假的,这着实出乎我预料之外。”
“哈哈哈,这下假天子麻烦了。”朱祁钰大喜道,“天下悠悠之口,他堵不住了。”
钨行道眼中精芒不断闪过:“襄王这人,还是有些谋略的。可是,以死为代价,那是不容易的,我猜有高人指点和劝说。”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