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呢?”朱祁钰疑惑,“人都死了,什么也没有了。”
“或许真是为了复大明江山。”钨行道面露佩服,“这一点,我佩服襄王。”
朱祁钰不耐烦的挥挥手:“他这样,帮了谁?总不可能是本王吧?襄王与本王,可没什么交情。”
钨行道沉思片刻道:“要说帮,他可能帮的是……真天子!”
朱祁钰面色剧变:“他们有联系?”
“现在看来,应该是了。”钨行道一笑,“到时候,真天子曝出身份,昭告天下,那相信他的人就多了。”
朱祁钰面色阴冷:“王叔啊,到死都不会选本王吗?真天子,狗屁真天子,若不是他,大明会有今日?”
“王爷,现在气也没用。”钨行道沉声道,“接下来,看你怎么做。”
朱祁钰追问:“本王该怎么做?该支持谁?伪帝这会儿急需支持,呵呵,本王这会儿支持他,他肯定不会让本王去就藩了。”
钨行道的嘴角闪过不易察觉的笑,道:“对,你就该支持伪帝!眼下,王爷你就需要一个乱,越乱,你才越有机会。”
朱祁钰若有所思的点头。
……
第二天早朝,朱祁钰主动站出来,上了一份折子。他在折子中大骂襄王,说他仗着皇叔之尊,目无圣上,甚至说土木堡之变时,朝野上下希望他登基。骂他早有不臣之心,故意散播陛下的谣言,才导致了江南之乱。到死都心怀叵测,不配为朱家人。
朱祁镇都惊呆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勇,还骂的这么犀利。大臣们也都傻了,不知道这郕王什么路子,目的是什么。
“陛下,他人虽然死了,但是请贬他为庶人,逐出宗谱。”朱祁钰最后拜道。
朱祁镇趁机逐了襄王,赞了郕王。此事,在朝堂上就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郕王都站出来支持皇帝了,其他大臣还能有话说?那是皇帝亲弟弟。
不过,朱祁镇知道,这事在民间不会完,那才刚刚开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传当朝天子是假的了,是第二次,并且还是一个亲王自焚时候说的。
他只能寄希望与锦衣卫的水军,能在数年内,把这事扭转过来。当前最重要的,是把皇位坐稳了,如今他大权在握,至少在明面上没有大臣出来反对他。
下朝后。
朱祁镇还特意叫住朱祁钰,兄弟俩在御道上走了一段,让大臣们都看到,他们兄弟齐心。
“还是得亲兄弟,老二啊,你又帮了朕。”
“皇兄,这是哪里话?我们一家人,再说,皇兄你留臣弟在京,臣弟是个没本事的人,哎,能照顾老娘,臣弟已经很知足了。”
……
太后出宫了,来到法海禅寺烧香,为前线将士祈福。
虔诚的烧香拜完了菩萨之后,太后在后院禅房休息,没多久,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前来拜见太后。
“这次你做的很好,伪帝的危机已经来了。”
“娘娘,只是把你也搭了进去,哎,以后在史书上怕是要留下骂名。”
“本宫一介女子,不在乎!接下来,依计行事。”
“是,郕王这次头脑一发热,支持了伪帝,他的帝王之路彻底断绝了。”
“哼,他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太后端庄清冷,又交代了几句,那斗笠男子恭敬的一拜,退了出去。太后缓缓起身,走到窗户前,见满园的花已经开了。
“双喜,回宫。”她呆立许久,而后喊了声。
当马车驶进皇宫,太后掀开车帘子,望着眼前恢弘的皇宫,漆黑的眸子闪过黯然,幽幽一叹:“这辈子,就锁在这华丽的牢笼里了。”
她单手撑着脑袋,秀美成熟的脸带着伤感,美眸微动,而后猛地一瞪。因为她看到前方朱祁镇牵着贤妃漫步在一条小径上,两人十指紧扣。
朱祁镇与贤妃走走停停,宛如热恋中的恋人。贤妃身姿温婉,步履轻盈,她的笑容如花般绽放,眼眸中闪烁着满是幸福,与朱祁镇相视一笑间,默契与深情尽在不言中。
而朱祁镇的眼神始终不离贤妃左右,满含宠溺与深情。他们并肩而行,时而低语轻笑,时而相视而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浪漫。
太后看着他们,面色变得极为复杂,有羡慕有妒忌还带着些许自卑,她冷冷道:“双喜,快些!”
……
朱祁镇其实看到了太后的马车,心中好奇她怎么又出宫了。他陪贤妃溜达了一会儿,就回到了乾清宫。
作为一个有理想的皇帝,大白天的,时间怎么能浪费在女人身上呢?晚上有的是时间,再说,干那事,他喜欢熄灯。
回到乾清宫,他召来了锦衣卫指挥使石彪。石彪很忐忑,以为陛下为责罚自己,哪知道,皇帝开口问:“朕的水军,现在如何了?”
石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