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还有件事要禀报。”石彪欲言又止。
“什么事还让你犹豫了?”朱祁镇挥手,“有事就直说,你是朕的锦衣卫指挥使,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要有股气势,那些官员看到你,得汗出如浆。”
石彪压低声音道:“陛下,你上次让我监视法海禅寺,查太后去法海禅寺见了谁,臣查到了。”
“那戴斗笠男子?他是谁?”朱祁镇站了起来,急问。
石彪很想反驳下皇帝陛下。
你啊,都是皇帝了,能不能镇定?你需要有股气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是郕王的军师邬行道。”石彪道,他肯定不敢去调侃皇帝陛下。
邬行道?太后秘密见的人居然是他?
朱祁镇满脸不敢相信,大脑急速运转,也就是说邬行道是太后的人,安排在郕王身边?那郕王知不知道?郕王八成不知道,否则,太后直接见郕王就行,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偷偷在法海禅寺见?
那太后要邬行道留在郕王身边干什么呢?邬行道又替太后做了什么呢?太后这招厉害啊,用邬行道去左右郕王,然后办自己的事?
之前对朕的刺杀,怀疑过郕王,不会就是这邬行道怂恿的吧?邬行道背后是太后,太后真的参与了刺杀?
按说不会啊,这会儿我死了,对太后没有好处,只对郕王有好处。除非,邬行道能很深的影响郕王,难道还能主动去迎正统皇帝?
“朕的大脑突然不够用了。”朱祁镇揉了揉脑袋,“那邬行道有什么特别举动吗?”
石彪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他一直待在郕王府,极少出府。陛下,我的人在监视他,要不要直接抓起来?”
朱祁镇沉思了一会儿,摇头:“先盯着,看他与什么人来往。”
石彪颔首领命:“遵旨!”
他一拜之后,还未走,拿出一个折子递给朱祁镇道:“陛下,这是道县来的密奏,臣上次按你的要求,派人去了道县。陛下,果如你所料,有人在道县打听陛下你的名字。”
“鱼儿还真是咬钩啊。”朱祁镇冷笑。
他只跟太后说过道县,能派人去道县的,也唯有太后一人。
……
黄昏,夕阳西下。
朱祁镇这个伪帝阴沉着脸,来到了坤宁宫。
妖后盘坐在软席上,身穿贴身长裙,身材曼妙。
纤纤素腰,不堪一握。
单单一个侧影,就曲线优美,也足以令人沉迷其中,一头乌发如漆,更显肌肤如玉。
伪帝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直接问:“你每次去法海禅寺,都秘见了邬行道,商议什么呢?”
妖后身子明显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秀美的脸满是不敢相信:“你派人跟踪我?”
“没有跟踪你,只是监控了法海禅寺。”朱祁镇道。
妖后面色变得冰冷,一双眼眸直直盯着他,冷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肯定想了很多吧,你怎么想,就怎么是了。”
“就这么想我死?”朱祁镇轻笑,“可这会儿我死了,对你没好处吧?妖后娘娘。”
妖后眼神冷厉了下来:“对大明有利啊,伪帝陛下。”
两人目光相视,都带着倔强,不服威胁,也不想解释。妖后仰着她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双眼眸此刻却是冷漠和阴郁:“你上来就质问,心中怀疑我刺杀你,是吧?”
“唯有你知道我的行踪,你怎么解释?”伪帝凑近问。
妖后不但不退,也凑近,两人近在咫尺,能闻到对方的呼吸,她轻笑:“我为什么要解释,你认为是我,那就是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决然。
“好啊,你不是一直说要永锁坤宁宫吗?朕就封了你的坤宁宫。”伪帝冷道。
妖后听了,美目睁大,漂亮的眸子满是惊怒之意,怒视着他道:“好啊,最好到死都不相见。”
伪帝弯下腰,伸手捏了捏她秀美的脸颊,冷冷的笑:“谁要见你?你就一个人老死在这吧。”
啪!
妖后愤怒的打开他的手,恶狠狠的扑向他,像是被惹急了的暴怒的母狼。可她哪是伪帝的对手?伪帝扣住她的手腕,把她镇压在软席上。
“放开我!”妖后嘶喊,“我咬死你。”
“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凶?”伪帝哼道,“咬死我?这么恨的吗?”
妖后被控制的不能动弹,只能骂:“恨?是恨,我要杀你,毒死你好几回了。”
伪帝听了,松开了她。
妖后坐了起来,咬着下唇,些许血迹令得红唇越发凄美,怨毒的盯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一个伪帝,敢相信谁?”伪帝摊手,“你可以毒死我好几回,呵呵,我若要杀你,你也死了好几回了,还给你机会整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