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都找他这个小子?凭什么?可朝廷就找了,这让朝小天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朝帮主。”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挡住了他。
“瞎啊?敢挡小爷?”朝小天张口就骂。
那斗笠男子头埋的很低,看不清样貌,他举起一个包裹递向朝小天道:“朝帮主,我送你一场富贵,这东西给到锦衣卫,保你立大功。”
“什么呀?”朝小天伸手拿过。
他随手就打开,往里一看,麻了。当他再抬起头时,那斗笠男子已经远去了。斗笠男子直接出了城,到了城门口,已经有人牵着马等着他。他上了马,疾驰而去。
朝小天拿着那包裹,急匆匆来到锦衣卫。因为这段时间与锦衣卫接触颇多,那守卫都认识他,问:“朝帮主,干嘛呢?”
“找你们石老大,天大的事。”朝小天急道。
守卫带着他,径直来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石彪的官廨。朝小天把包裹递给石彪道:“这是刚刚一个男子给我的,里面全是郕王罪证。”
石彪一把接过,打开看,越看面色越凝重,挥手:“召集兄弟们,立刻围了郕王府,不让任何人进出,控制住郕王,等我命令。还有,带着我的手令去后军都督府,找杨贵芳,调兵围了这个藏死士的院子。”
他交代好后,急急进宫去了。
……
乾清宫。
朱祁镇正在与刑部尚书董与昌商议秋决的事。锦衣卫指挥使急急求见,参拜之后,举着好几本折子道:“陛下,郕王竟然训练死士,还有,之前的小内库的幕后之人也是他。”
“这些东西你从哪得到的?”朱祁镇边看边问。
“朝小天送来的,他说是一个戴斗笠男子给他的。”石彪道。
朱祁镇手一顿:“戴斗笠男子?快,去封了郕王府,即刻捉拿郕王和他的军师邬行道。那个藏死士的院子,派兵剿了。”
石彪领旨而去,董与昌也跟着去了,作为刑部尚书,他得准备审案。
朱祁镇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
郕王?训练死士?那前两次刺杀,八成跟他有关。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爆出来?那个给朝小天物证的男子是谁?
戴斗笠?
他对这个词很敏感,莫不是邬行道?邬行道为什么这时候把郕王爆出来?受到太后的指令了,他可是太后的人。
“曹吉祥!”朱祁镇大喊。
“陛下。奴婢在。”曹吉祥过来。
“这两日,坤宁宫是不是有谁出去了?”朱祁镇问。
曹吉祥没有犹豫,回答:“是双喜姑娘出去了一趟,说是采办。”
朱祁镇拧了拧眉。
双喜啊,看来太后的事,她基本知道,估计就是她出去传了太后的命令,邬行道才冒出来,把郕王给卖了。
太后是什么意思?说明之前的刺杀,与她无关?
也是够狠的啊,直接把亲王推了出来,朱祁钰可怜啊,一直是太后的棋子,最后还被废物利用。
……
两个时辰后。
石彪押着郕王上殿,郕王慌忙跪下:“陛下,臣弟冤枉啊。”
啪!
朱祁镇把那堆物证甩在他的面前,冷声道:“搞自己的小内库,还敢说冤枉?你好大的胆子啊,养死士?干嘛?造反啊?之前的刺杀,都是你策划的了?”
朱祁钰看到那些东西,似乎并不特别慌乱,辩解:“陛下,臣弟有罪,那些江湖人的确是臣弟的人,可臣弟并未策划刺杀啊。臣弟喜欢江湖,跟他们喝喝酒罢了,并未做乱法之事。”
“都这时候了,你还狡辩?”朱祁镇怒斥。
“陛下,臣弟是贪了些,搞过小内库,后来都及时制止了啊。”朱祁钰磕头拜道,“臣弟犯过的罪,臣弟认,可刺杀,绝无此事。”
朱祁镇挥挥手:“朕懒得跟你说,交给锦衣卫,刑部和大理寺去审。”
就在这时,曹吉祥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驾到~”
朱祁镇一愣,她怎么来了?
殿上的大臣,宫女和太监都跪了下去,朱祁镇也从御椅上站起来,走到前面。很快,一袭端庄长裙的太后走了进来。
裙摆及地,端庄大气,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长发低束,别一根发簪,另缀银色珠宝,更显高贵典雅,气质雍容。
“参见太后!”众人齐拜。
朱祁镇只是微微躬身,抬头看向她,十几日不见,她清瘦了些,肌肤胜雪,多了几分清冷。
“本宫听说陛下抓了郕王,过来看看。”太后美目落在他身上。
朱祁镇迎上她的目光,目光相视,两人都没有躲闪,还暗暗比拼的意思,看谁先撇头。他轻笑:“太后消息灵通啊。”
他心中暗想,不是封了她的宫吗?她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