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真要出来,谁又能拦本宫?”太后目光冷冷。
“好啊,朕就与太后一起审郕王,他养死士,图谋不轨,太后你也清楚?”朱祁镇一直直视她。
太后不仅丝毫不让,还连续逼近几步,到了朱祁镇面前,一双美眸清冷,闪过黯然:“本宫如何得知?郕王如何图谋不轨了?可有证据?”
朱祁镇心中咯噔一下,特么,还真没证据。他闻着太后身上发出的幽香,哼一声:“朕正要锦衣卫,刑部,大理寺查案审案,太后你就来了。”
“原来没有证据。”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祁镇道,“本宫给你个建议吧,让郕王即刻就藩,至于藩地嘛,去云南。这事就算结了,你别急着反对,不久前,郕王可是帮过你的大忙,那时候你们在群臣和天下人面前,扮演好兄弟。这才多久?你难道杀了郕王?或者囚禁他?你让群臣和天下人怎么看你这个……皇帝?”
朱祁镇嘴角挂着冷笑。
他很明白,太后最后想说的是伪帝。他这个伪帝现在处理郕王,摆明了告诉天下人,他是假的,要开始处理朱家人了,连亲弟弟都不放过。
“是啊,陛下。”朱祁钰跪着磕头,“留着臣弟,对你还有用啊,陛下。”
他是在暗示皇帝,你需要表演兄弟情深的时候,我可以配合啊。
“好,既然太后这么说,朕听太后的。”朱祁镇道,“郕王就藩云南,明日启程,锦衣安排护送。”
朱祁钰保住了性命,连忙磕头:“臣弟谢陛下。”
对于朱祁镇来说,活着的朱祁钰比死了的朱祁钰有用,有锦衣卫看着,朱祁钰就是个棋子。
“陛下可真听话,本宫心甚慰。”太后嘴角是吟吟笑意,“今晚来本宫坤宁宫用膳,本宫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
说完,她冷艳的眸子撇了朱祁镇一眼,大步而去,气场强大的像个女王。
郕王也被带了下去,朱祁镇朝着石彪问:“是不是没有抓到邬行道?”
石彪点头:“邬行道不在王府,臣已经派人去搜了。”
“邬行道估计已经离开京城了。”朱祁镇皱眉,“看郕王的反应,好像他们之前有过预案似的,被抓了后应该怎么说。郕王傻乎乎的,到现在都还被人利用。”
“陛下,要不要审一审郕王?”石彪问,他的意思是动刑。
朱祁镇摆摆手:“罢了,留着他还有用!就不宣布他的罪了,明日朕下旨,就说安排郕王就藩。你派锦衣卫盯着他就是。”
“遵旨。”石彪领命而去。
……
朱祁镇没心情看折子,正在揉眉,想着还是妖后给自己按的舒服,还真有些习惯她在了。这时,太子少保于谦求见。
“老于啊,你可是很少主动来的。”他抬抬手,“起来说话,是东南有什么消息了?”
于谦摇了摇头:“新调的兵已经到了东南,张伦正组织他们练陛下你的那个鸳鸯阵。与倭寇的决战,还未到时候。”
朱祁镇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抓紧点!”
于谦恭敬的一拜:“陛下,臣今天来是因为太后被封宫的事。陛下,你不能再禁足太后了,群臣和天下人都看着呢。”
看个屁,还能直播吗?
朱祁镇心中嘀咕一声,摆摆手:“朕哪里禁足太后了?”
“陛下,如今大明内忧外患,你和太后需要和谐。”于谦道,“否则,会给外敌可趁之机!你是大明的皇帝,太后是大明的太后,怎么能有矛盾呢?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话中有话!
朱祁镇听出来了,微微一笑:“朕明白!朕回头就去给太后请安去。”
于谦松口气:“陛下圣明!”
“老于啊,你是忠于朕,还是忠于太后?”朱祁镇笑问。
“臣忠于陛下,更忠于大明。”于谦拜道。
朱祁镇朗声一笑:“于禁忌之处见风骨,于高天之上看春秋。老于啊,大明有你于谦,是大明之福。”
于谦听到这句话,明显愣神了片刻,心里咀嚼‘于禁忌之处见风骨,于高天之上看春秋’,深得他心。
……
夜幕降临。
伪帝还是来到了坤宁宫,今天妖后似乎在给他个台阶,献祭了郕王,表明了自己的清白,刺杀与她无关。
那他得有个表示,妖后比郕王更有大用。
他来到殿门口,一个宫女和太监都没看到。轻车熟路的进门后,大殿并不亮堂,只有部分蜡烛亮着,烛影摇晃。
一阵馥郁的香风悄然自旁侧拂来,紧接着,他的脖子便被一双洁白胜雪、宛若嫩藕的臂膀轻轻环绕,一股柔软的力量仿佛冲击波般,让他感受到了温柔的挤压。
眼前,是一张成熟而妩媚、又异常精致的脸庞,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魅力。那双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