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个宅院。
表面看上去普通,实际上这个院子周围一片,都有暗卫,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行人,连乞丐都不放过。
宅院大门前,一个带着狼面具的男子,轻叹一声:“还真是每次都换个地方啊。”
说完,他大步走了过去,门口的守卫恭敬的把他引领到了一个密室中,他又是最好一个到的。
鼠老大坐在主位上,左右分别是鹿面具,牛面具,蛇面具。鼠老大见他进来,挥挥手,开始开会。
蛇面具男子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主位上的鼠老大。鼠老大从兜里拿出一个钥匙,打开了盒子上的锁,里面是一封信。这种盒子,是专门用来送密信的,只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鼠老大看完信后,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能明显感觉她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冷冷的声音传来:“他们还要考虑?难道不知道那是最完美的计划?”
她把信递给一旁鹿面具男子,自己则是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似乎很愤怒。鹿面具男子看完信,递给狼面具男子,几人传阅。
“也能理解。”鹿面具男子道,“如今关西部局势不一样了,敦煌控制了整个关西,他们有了立足之地。”
鼠老大冷哼:“短视!一个小小的关西,就让他满足了?那我们还在这里谋划什么?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要不你去信劝劝?”牛面具男子道。
“哼!”鼠老大捶了捶桌子,“我们本就冒着风险,顺丰镖局这条线,迟早会被锦衣卫发现。”
鹿面具男子叹息一声:“鼠老大,你还是去信劝劝吧!不然,我们在京城做足了准备,都没用。”
鼠老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写!”
……
入秋后的京城,被一层淡淡的忧郁轻纱所笼罩,凉爽的空气里夹带着几分萧瑟。
朝小天从镖局走出,一股凉意迎面扑来,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襟。街上行人匆匆,不似夏日那般热闹,多了几分秋日的沉静。他走到路边的一个小摊前,摊主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者,正守着热气腾腾的炉子,见有客来,便笑眯眯地招呼。朝小天点了个热乎乎的烧饼,那烧饼外皮金黄酥脆,内里绵软,咬上一口,麦香四溢,暖意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气。
他大口啃着烧饼,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远处。只见皇宫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吃完烧饼,他抹了抹嘴角,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正要走,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师娘?”朝小天看着从马车里钻出的女子喊道。
“小天,我经过这里,就想着去你的镖局看看。”太后微微含笑。
她今天穿着一袭紫色长裙,端庄中带着几分温婉,从马车上下来。朝小天迎上去,带着她走向不远处的镖局。
“最近生意好么?”太后边走边问。
“同城的活比较多,还是师傅厉害,我用他的方法,很快就打开了局面。”朝小天介绍,“但是外省的镖,还是不多。”
太后笑着鼓励:“你这才开始,已经很好了。”
两人进到镖局里,镖师们正在忙碌,但是紧紧有条。朝小天继续介绍:“这内部的系统,呃,师傅是这么说的,都是师傅给我做好的。在我这里,每送的一单,都可查,无比清晰。”
他一边走一边介绍,太后看着,心中嘀咕:“那厮还真是什么都会啊,镖局都能搞得比别人好。”
“师娘,你进来喝茶。”朝小天道,“今天就在我这里用膳吧,请了个厨子,手艺不错。”
太后笑着点头:“好啊,你师傅有你这个徒弟,是他的福气。小天啊,你是听师傅的,还是听师娘的?”
“啊?”朝小天有点懵,而后果断道,“我都听啊。”
太后嘴角微微含笑,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外面忙碌的场景。朝小天说那是齐家的货,要运去西北。
……
一个时辰后。
太后从镖局出来,上了马车。马车在绕过了一个街道,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双喜看着似乎有心事的太后问:“娘娘,你在担心朝小天?”
“不是。”太后摇了摇头,“他是伪帝的徒弟,本宫有什么可担心的。哎,本宫是气恼,一个朝小天都有着雄心壮志,而本宫的儿子,呵呵,却小富即安,毫无斗志,无比的短视。”
双喜好久没看到太后动怒了,连忙道:“陛下受了太多的苦,可能改变了他的心态吧。娘娘,陛下一直听你的,他还是会听你话的。”
“从小,他就懦弱。”太后皱眉。
“娘娘息怒,陛下历经磨难,心智会更成熟的。”双喜继续劝。
“他比伪帝,那是差远了,提鞋都不配!”太后一拳打在车壁上,“本宫再给他个机会,希望他能听本宫的,不然,本宫也无能为力了。”
她望着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