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陷入了沉思。
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行在御道上。太后听到欢笑声,掀开车帘子看去,只见朱祁镇和贤妃,德妃正在放风筝。
“他不是政务繁忙吗?”太后冷眼。
“陛下也不是一直都忙。”双喜道,“用陛下的话说,劳逸结合,他批折子累了,就会走出乾清宫玩会儿。”
太后的目光落在朱祁镇身上,他正在教贤妃放风筝,两人时不时欢笑。她轻叹一声:“年轻啊,多好。”
“娘娘,你也年轻。”双喜道,“你要是和贤妃站在一块儿,比贤妃还年轻呢。”
太后嘴角微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叹:“双喜啊,你不懂,女人呢,也是需要滋润的,才会更年轻。”
双喜脸一红:“奴婢是不懂。”
“鬼丫头,那你脸红什么?”太后打趣,“看来陛下说的对,你是该嫁人了。”
双喜连连摇头:“不,奴婢要一直伺候太后。”
……
夜色醉人,长春宫。
贤妃慵懒的趴在朱祁镇怀中,玉背迷人,脸颊上还飘着两朵红晕。朱祁镇一手搂着她,一手枕着自己。
“英国公没事吧?”他叹息一声道,“昨日召见你爹,问起英国公,说他最近把自己关在园子里,几乎不出来。”
贤妃微微提起了一些力气,身子撑起,青丝滑落,还透着几分红晕的脸颊更增几分美艳,道:“陛下,臣妾也不知道,很长时间没回去了。陛下,臣妾的爷爷是不是……你是不是在监视他?我们家外有锦衣卫。”
朱祁镇皱了皱眉,道:“锦衣卫在查案子,朕只能这么说。”
贤妃眼眸垂落,再次靠在他身上,声音满是担忧:“臣妾的爷爷老了,陛下你给他个晚年吧。臣妾回去劝劝他,安心待在家里。”
“朕愿意给他一个晚年。”朱祁镇搂了搂她的腰肢道,“朕与你们家,其实是一体了,英国公安安心心在府邸里,自然不会有事。”
贤妃娇媚柔弱:“臣妾谢陛下。”
朱祁镇伸手勾着她精致的下巴尖,低头看着她美丽的脸,一笑:“你啊,就想着怎么给朕生个皇子吧。”
“臣妾很努力了。”贤妃面色更红了,“上次那个李先生给陛下看了后,一直在潜心找配方,他不敢拿陛下你试啊,要能确定有用了,才会献上来。”
朱祁镇幽幽一叹:“朕也期待。”
他现在是真期待了,需要一个自己的儿子。
……
秋收之后,朝廷要开始征税。
朱祁镇看着户部送上来的折子,上面有各地税收的详细情况,眉头皱起:“朕总觉得有些不对,数字不精确。”
户部尚书陈循听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拜道:“陛下,你说的是地方土地,钱粮数字不对,是吧?”
朱祁镇点头:“不会还有瞒报吧?”
“肯定有!”陈循沉思了下道,“陛下你丈量土地,又推行了新法,这已经是历代以来最好的效果了。至于瞒报,还会有,但不会占多数。”
朱祁镇想不通了,问:“怎么还会有瞒报的情况?各地官府是干饭的?”
陈循长叹一声,苦笑着道:“陛下,你之前说皇权不下乡,其实是有道理的。尽管朝廷这几年采取了很多措施,但还是不能改变根本的局面。比如说啊,很多县令在当地,权威还不如当地的大户族长,士族的威望老人。县令有时候办事,还得求他们这些人。所以,有瞒报,是难免的。干活的胥吏,可都是当地人。”
朱祁镇缓缓点头。
他还是很能理解到的,在大明朝,一个小地方的族长,或许比当官的管用啊。只是这种局面,一时间难以改变。
“陛下,比起正统初年,我们现在的税收已经翻了两番了啊。”高谷拜道,“这多亏了陛下你英明。”
朱祁镇摆摆手:“这也不够呀,看来,我们得多几条线挣收入。你把市舶司的官员找来,改天我们议一议海外贸易这块。”
“遵旨。”陈循一拜,退了出去。
朱祁镇闭目沉思,想着怎么创收!开支太大,光靠农业,顶不住啊。
……
西北,敦煌城。
天色昏黄,夕阳如血,却带着几分清冷,缓缓沉入地平线之下。冷风呼啸,从广袤的戈壁滩上席卷而来,穿过稀疏的枯枝,发出阵阵呜咽。
城楼上,守卫们提早换上了厚重的冬装。铠甲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巡逻的脚步声,都在这空旷的空气中回响。
远处的沙漠,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美得不真实,却又透着无尽的荒凉。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阵阵黄沙。
一个商队从沙漠中走出,进了敦煌城。没多久,一封信就递到了正统皇帝手上,他看着信朝许彬问:“这该是入冬前最后一封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