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前礼部尚书胡濙,朱祁镇在头疼谁为顺天大学首任校长时,突然想起这老头还在京城。
“陛下,你真让臣做这顺天大学的……校长?”胡濙问。
“当然!”朱祁镇道,“就是让你来坐镇,也不需要你具体去教书。”
胡濙皱了皱眉:“臣也不懂什么叫校长啊。”
朱祁镇扶额:“你就当是国子监祭酒,来管理这所大学。朕选了些年轻人辅佐你,你不用担心,也不会累着你的。”
“陛下,你说哪里话?臣不怕累,就怕把事情办砸了。”胡濙道。
“你坐镇,朕安心。”朱祁镇边说边往里走。
在校园的广场上,许多人已经等着了,看到他们过来,齐齐参拜:“参见陛下。”
朱祁镇抬了抬手,给他们介绍:“这就是校长胡濙,你们以后多辅助他,把大明的第一个大学办好。”
胡濙目光扫过,惊了,怎么还有洋人?
朱祁镇告诉他,这些都是大学的先生,当中包括洋先生。
顺天大学是以术科为主的大学,包括了天文,物理,化学,医学等专业。朱祁镇精心挑选了老师,誓要超越欧洲的那些大学。
这一时期属于欧洲中世纪末期,而中世纪的欧洲大学,其课程设置和教育内容深受宗教神学的影响。
从中世纪大学的课程设置来看,神学是其中的核心学科之一。大学的主要专业包括文学、法律、医学和神学四种科目,这些科目构成了中世纪大学教育的基础。在这些科目中,神学往往占据重要地位,它不仅关乎个人的精神生活,还与社会结构和政治权力紧密相连。
所以,要建立一所超越欧洲的大学,难度不是那么大。
……
漠北以北,苍穹之下,一处孤零零的大营像是被无尽的荒凉所吞噬。
四周,寒风如利刃般呼啸而过,卷起阵阵飞沙走石,天地间唯余下一片苍茫,分不清是云是雾。营帐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是这孤寂之地唯一的抗争之声。
营地前,几个身披厚重铠甲的将士艰难地巡逻着,步伐沉重。寒风穿透层层衣物,直侵骨髓,使得他们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脸颊和鼻尖已被冻得通红。他们的眼神中,少了往日的锐利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无奈。
也先败逃至此,这里,比漠北更加寒冷,不仅是气温的骤降,更是人心的冰凉。将士们的士气,如同这被严冬冻结的大地,低沉至极。他们的心中,或许还残留着对胜利的渴望,但在这无尽的寒冷与绝望中,那份火焰似乎已近熄灭。
营火旁,稀疏的几个人围坐,试图用微弱的火光驱散周身的寒意,但那份从心底涌出的寒冷,却是任何火焰都无法温暖的。沉默,每个人都在默默承受着这份难以言喻的艰难与困苦。
在这片被寒冷与绝望笼罩的大营里,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刻都充满了煎熬。将士们的心中,既盼着黎明的到来,又惧怕着新的一天会带来更多的挑战与不幸。
中军大帐中。
也先,伯颜,兀鲁黑和失必儿部的的大汗伊巴克围坐在火堆前,每个人的面色都很阴沉。最先说话的是伊巴克,他目光扫过道:“去我们失必儿部吧,我们有着广袤的土地,高大的战马,只要恢复个两年,就能再次征伐天下。”
“伊巴克,你是想利用我们,去抵抗金帐,是吧?”兀鲁黑冷问。
“不不!”伊巴克挥手,“我的对手是莫斯科公国,我是支持金帐库楚克大汗的。”
也先看着两人,面无表情。
他现在也搞清楚了,金帐汗国也有自己的大麻烦,汗国内部权贵斗争激烈,外部又要面对来自莫斯科公国和帖木儿帝国的进攻。
这个伊巴克就是想独立,成立自己的汗国。
“本汗支持你。”也先对伊巴克道。
“哈哈哈,也先汗,你果然是漠北的英雄。”伊巴克大笑。
两人举起酒杯,正要豪饮一碗。忽地,大地震动,阵阵马蹄声传来。接着,有人大喊:“敌袭!敌袭!”
“明军竟然追到了这里。”也先恨得咬牙。
他们并未抵抗,而是选择继续向北逃。
天亮之后,杨贵芳看着狼狈不堪的营地,摊摊手:“特么,又没抓到也先。”
“将军,还要继续追击吗?”亲卫道,“马上入冬了,到时候大雪封山,我们怕回不去啊。”
杨贵芳眺望远方,果断道:“继续追,追到瀚海!”
……
西北,敦煌城。
正统皇帝正在与邬行道议事,眼看今年就要过去,明年将会是关乎生存的一年。各项准备都要提前做好,免得到时候出乱子。
“陛下。”许彬进来禀报,“金帐汗国派来了使者。”
正统皇帝和邬行道齐齐大惊。邬行道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