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边来.......”
苏月白从真灵内阁走出,坐在门前花坛上的知才情,笑着向苏月白招了招手说道:“我在城里客栈定了包厢,待会儿,咱们俩边吃边聊.......”
“........聚窟洲怎么说?”
苏月白上前去,神色稍显古怪的望向知才情,开口问了一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苏月白的话虽然没有定语,但知才情似乎知道苏月白想问什么,以非常确定的语气回了他一句。
瀛洲已经确定,不会管聚窟洲里的修士。
修士要么留在聚窟洲里斗蛐蛐,斗出一只常胜将军来,要么舍弃掉先前的积累光腚从聚窟洲出逃,从而一介白衣,或者灰溜溜滚到仙外面去。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苏月白摇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去。
他原本以为摄政王前来,是为了解决出逃的天谴瘟疫,结果,好像稍微有一些想多了。
“能,但也不能。”
知才情一边在虚空开门,一边邀请苏月白进入,笑着说道:“按照常理来说的话........我是会出手解决的,但这回的事情超出常理之外,也有礼部的人在里面干涉,所以,这回,我并不会出手解决那只出逃的东西。”
“这道仙,并非道述伦理道德之地,而是皇帝一言堂。”
“礼部阴阳家那些人说,聚窟洲之灾福祸相依,那便福祸相依,以道仙一洲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换取一个对整座道仙来说是福的可能性。也顺便把这聚窟洲里不变逆转为变化,给底层的百姓,一个能富贵的盼头。”
相较于呛钜子的犀利言辞,与苏月白交谈的时候,知才情嘴里话茬明显多了起来也更为的和善与具有耐心。
并没有因为一言不合,便呛人一顿,转身而去的不屑态度。
这座聚窟洲也安稳了很多年,当初恭送王大军只是擦过聚窟洲,并没有伤及到这里盘根错节的贵族势力与地头蛇。
天谴瘟疫.......只能说还行,正好顺便把这些养肥的猪宰了,也让底层百姓们能从中分一些资源,说不定,这些平民百姓里,能出现天纵奇才呢?
进入到包厢里,苏月白往椅子上落座,略显得奇怪的道:
“既然.......整座道仙都是一言堂,为什么还有内阁和摄政王?”
“道仙面积辽阔,且面积每年都在快速扩张,皇帝修为通天,但他依旧需要修士去处理琐碎事情和敛财。”
“至于......为什么设有【摄政王】头衔?”
“说来也是简单,因为我当初屠的内阁停摆,六部伤三部,一度让道仙中央行政组织机构都为此沉寂数周,皇帝便封我为【道仙摄政王】。”
知才情笑着,给苏月白解释自己封号来历:
“嗯.......这件事说来也麻烦,简单而言就是,掌控工部的墨家察觉到皇帝某些倒行逆施的事,准备把他王座掀了,而皇帝找到我,给了我一笔符合心意的报酬,让我把墨家和同谋者家的屋顶给掀了........”
“我那摄政王的摄,乃是威慑的慑......对内而不对外的。”
“好家伙,摄政王的摄,原来是威慑的慑啊!”
听着知才情谈及曾经,苏月白不由得呆若木鸡,道仙的诸侯王们在年轻的时候都如此狂野和乖张暴戾的吗?
按照这样的选拔条件,若有第五位诸侯王现世的话,怕是不屠道仙一两个大洲都不好意思和前辈们打招呼了。
“客官,菜已经备好,要上吗?”
在谈话的期间,门外响起一阵娇媚的叫门声,店家已经把菜肴以及美酒都准备好了,前来问询客人们,需不需要现在就把菜端上来。
“都端进来吧!”
知才情向门外说了一句,门外的姑娘把门推开,扛着根两米有余的石槽走进来。
苏月白歪着脑袋,望着扛着石槽和弯管进来的姑娘,而姑娘们也在看到苏月白面容时候眼睛微瞪,似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咽了一口唾沫。
在苏月白的注视下,姑娘们扛着石槽放在桌上,并且把桌脚的高度略微下调五公分,再用木片垫在石槽下,一榔头把窗台给敲碎,将桌上的石槽接驳上另外一根石槽直接怼外室外去。
姑娘们分为两组,一组往外接石槽,一组往屋内接驳石槽。
知才情见到有女人靠近自己,不着痕迹眉头微蹙,身形稍微避开,似乎不太愿意接受姑娘们的示好。
“哗啦啦......”
石槽组装完毕,清澈的水流发出流水声,缓缓地从门外石槽流入,经过苏月白和知才情的面前流淌到屋外。
一艘艘搭载着菜肴的小船,顺着清澈流水而来,以一道菜肴,一杯佳酿的间隔顺序途经苏月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