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路大军。
从雁门关出击,需要翻过阴山,然后向东北找到野马川,然后再向西打到和林。
返回的路线,就没有那么麻烦。
直接从阴山西侧穿过,就到了黄河以北。
渡过黄河,朱樉只觉得河套平原的风都变得和缓许多。
“那可是秦王殿下的马群,望去可真是绵绵一大片!”
李文忠策马在朱樉身旁说道:
“这片养马场,着实是块好地方!”
去年,朱樉在草原上抓到不少熟悉马匹的牧民。
就让他们在北方开辟出几处养马场,为自己养战马。
虽然这次出征岭北,都还没用得到这些养马场内的战马。
但是往后出征西域,想来就要多用这些养马场中的战马。
“哥哥,可有看中的战马,相中哪匹,可以直接迁走。”
朱樉指了指草原上三五成群的马匹道。
远处给战马放牧的牧民,见到秦王大旗,便赶紧过来面见秦王。
“草民张牧四,见过秦王大人!”
看样貌明显是胡人的牧民,磕磕巴巴地说着一口关中口音的汉话。
大明为矫正元朝统治中原时的胡化,在诸多方面都有特殊政策。
姓名方面,禁绝胡姓,一律改用汉姓。
张牧四,是他被俘虏后的名字。
姓氏是进入牧场工作后抓阄来的。
牧四,其实是他在牧场中的身份编号。
朱樉在陕西的诸多矿场、煤山内,类似的人非常多。
“我问你,这马群中可有千里马?”
朱樉翻身下马,走到他身边问道。
“你可能相出千里马?”
张牧四认得年轻气盛的秦王,却不认识李文忠。
只将他当做是秦王手下的武将。
“回禀殿下,此马场中有战马八百匹。”
张牧四佝偻着腰身,小心说:
“上马三匹,中等马二百五十匹,下等马五百余匹。”
“若是殿下想看上马,可以牵来给殿下瞧瞧。”
“不过那些马,都比不上您骑的这匹乌云踏雪!”
朱樉的战马,是从老朱的御马监内挑出来的一匹千里马。
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毛,只有四只梯子上有一撮白毛。
能够日行八百,夜行四百。
“曹国公,可要看看,草原上的几匹烈马?”
“看上几眼也无妨,去将马匹牵来吧!”
李文忠招呼着张牧四,去牵马过来。
大风吹动塞上的草,起伏如浪飞舞。
三匹上等马,乍一看同其他马匹并无区别。
不像朱樉的乌云踏雪那样,一看就是世间少有的神驹。
毛色并不纯净,有两匹马甚至还是黑白交杂的杂色马。
“好马,着实是好马!”
李文忠抚摸着马儿的肌肉,赞叹不绝。
黑白杂毛马,被人乱摸倒是来了脾气,不爽地打着响鼻。
时不时抽动自己的尾巴。
张牧四连忙安抚躁动不安的杂毛马。
叽里咕噜一通后,马儿确实没有之前那般烦躁。
“你这马倌,当真是个会相马的!”
李文忠一脸兴奋地看向相貌丑陋的张牧四。
“殿下,要不将此人割让给我,在我府中养马?”
朱樉看向畏畏缩缩,有些害怕的张牧四。
“此事,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你可愿到曹国公府上养马?”
“曹国公府上生活,可是比在我这西北风沙之地好多了。”
对张牧四来说,这世间曾经最大的人物便是管着他的部落头人。
部落头人在去年被秦王被砍了脑袋。
那秦王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人物。
什么曹国公,听都没听过。
再说,这世界上还能有比草原待着更好的地方?!
于是张牧四果断摇头:
“小人愿意一辈子替秦王牧马。”
朱樉闻言笑道:“看来他不愿意,既然如此,待到关中之后,我再给你寻几个好的马倌。”
招揽不成,李文忠也没了兴趣,摆摆手拒绝了朱樉的好意。
大军很快就离开了草原,向着关中进发。
朱樉骑在马上,回头望去。
只见到,一个欢快的汉子,驱赶着马群,在草原上狂奔。
嘴里还喊着听不懂的歌谣。
也许,对他来说,只有和马待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欢快的。
远比曾经和部落的人,如今和大明的人,待在一起要快乐得多。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