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表现非常的猛士。
他们大口吃喝着酒肉,眼睛几乎是黏在来往的宫娥和舞姬身上。
“二弟久在边塞,似乎消瘦许多,多吃点!”
朱标在身侧说着,还让人给朱樉递了一盘鲜嫩的煎鹿肉脯。
“多谢大哥。”朱樉接过鹿肉。
“听说,太子妃已怀有身孕,可是真的?”
尝了一口鹿肉,确实鲜嫩多汁,一边好奇地问道。
朱标脸上浮现出畅想未来的和蔼笑容,说道:
“确有此事,已有两月余,明年夏天你就能有个侄子了。”
朱樉从衣袖内的袋子,抽出个不到一尺长的暗红色盒子。
“此乃我北征时,从和林皇宫内搜罗来的,便赠予太子妃做礼物吧。”
朱樉打开盒子,内里静静躺着一支金蝉玉叶簪子。
白玉纤薄如纸、纯洁可透光影,金蝉栩栩如生、形神毕肖,仿佛夏蝉趴在枝头,随时预备鸣唱。
朱标侧过头看了眼,笑道:
“你不如留着,赠给日后的秦王妃。”
“此物精巧,最能讨人喜欢。”
朱樉合上盖子,塞进朱标的怀里,接着吃起鹿肉,嘴里含糊着说:
“我府中这样的还有不少,一两件不碍事。”
“就当是弟弟的一点心意,大哥你就替皇嫂收下吧。”
做弟弟的心意,朱标也就顺着朱樉,收下了这支放在后世最少也能评个一级文物的玉叶金蝉簪子。
宴饮进行的很欢乐,如今的老朱还不是洪武末年的孤家寡人。
那时的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接连送走三个最大的儿子,相濡以沫的妻子也早已离去,脾气也变得极端起来。
现在的老朱,则是在另一个极端。
朱标学有所成,已经能帮他处理不少事务,而且皇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后继有人。
秦王武功无双,横扫岭北蒙古十万大军,生擒蒙古大汗、北元皇帝。
晋王在塞外屯田,虽不及秦王亮眼,却也是稳扎稳打。
结发妻马皇后,打理后宫井井有条,手里握着不少钱袋子。
只有朝堂上的左右丞相,时常忤逆自己的意思,有那么一点让老朱不爽。
不过一切,都还在沿着老朱设想的道路前进。
新生的大明朝,蒸蒸日上。
除了朱樉,没人能想到,在另一条历史线上,太子早夭,秦晋藩王早死,老朱走上另一条大杀特杀的道理。
大宴持续一个多时辰,不少武将都喝的伶仃大醉。
朱樉没有贪杯,只感觉微醺。
被江南的秋风吹了一会,倒是清醒了几分。
“秦王殿下,陛下邀您到乾清宫中,有事相谈。”
老朱身边的女官,来向朱樉说道。
“父皇可曾说是何事?”朱樉追问道。
女官只是躬身道:“殿下,去了便知。”
皇宫内,高墙森严,过堂风也比别处大些。
轻风吹过,朱樉原本饮酒后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许多。
老朱找自己,无非是北伐或者是陕西内政之事。
对朱樉来说,都不成什么问题。
于是就心情轻快地走入乾清宫中。
脚步刚踏入殿中,朱樉眉头便微微一皱。
情况似乎同自己想的不同。
母后也在此处,同座的还有魏国公徐达,和两个女子。
年长些的,身姿丰腴、凹凸有致,年岁三十左右。
年少些的,身姿纤长,明眸皓齿,大概比自己小几岁。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不管如何,先行礼总是没错的。
“今日谈的是家事,不用如此。”
马皇后拽过朱樉的胳膊,将自己拽到她身边。
“樉儿,来,娘给你介绍。”
“魏国公,想必你已熟悉,便不多说。”
徐达严肃着脸,冲朱樉点了点头。
还没等朱樉摸清楚,母后葫芦里到底是要卖什么药。
马皇后转向身旁的贵妇人道:“这是魏国公夫人,你叫谢夫人就行。”
朱樉若有所思,已经大致猜到母后拉着自己是要干嘛了。
“小子朱樉,见过谢夫人。”朱樉恭敬道。
见朱樉翩翩有礼,谢夫人脸色才好看不少。
“听闻秦王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花花轿子众人抬,谢夫人自然也明白。
马皇后脸上笑容更盛了,嘴里却说着:
“不过是谣传罢了!”
“来来来,樉儿,这是魏国公长女,妙云。”
朱樉一进门,就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