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缝合上。
用解剖室内的酒精洗了洗自己的双手,这才走出房间。
“殿下,你要的腹泻病人找到了。”
段廷彦显然已经在门外等了有一段时间,只是朱樉一直在忙碌,没有敢进去打扰。
“一共有三位,两位男子,一个女童。”
“人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现在就在门口候着呢。”
“叫他们进来吧。”
朱樉摆摆手,又抖了自己身上的白袍子两下。
刚刚解刨完,袍子上还沾有不少鲜血。
再加上浓烈的酒精味,着实不太好闻。
几个人被段廷彦领着进了大门。
两个男子,都穿着一身破麻衣,身材挺壮实,看起来平日里是做力气活的。
女童则是穿着一身锦衣,但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抱在怀里,应该是他的父亲。
一边还跟着个女子,估计是她的母亲。
“草民,参见秦王殿下。”
显然,段廷彦在这之前就教过他们规矩,进来后也没愣着,而是干脆利落行礼。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这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朱樉看向两夫妻,“她是什么时候出的症状?”
孩子母亲,显然是被孩子的病情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还能保持理性,缓缓道来。
“半月前,我家夫人带小女出城游水,回来后就头疼乏力、四肢酸痛。”
“某原以为,是小女不小心着了凉,感染寒症。”
“从医馆求了几副药,回来煎熬吃了两三日,却怎么都不见好转。”
“这几日更是严重起来,先是全身发冷、再是发热,然后是抽搐、呕吐不止。”
“某向医生问了,乃是疟疾,也吃了几方药,却怎么都不见好。”
“无可奈何之际,正遇上段大人来寻,便死马当作活马医,寻上殿下门前。”
朱樉听完后,基本确定这孩子应当已经是重症疟疾。
又上前,给孩子稍微搭了搭脉。
虽然自己不能够通过脉象看出病情,但从低缓的脉搏也能听出来,他的心率非常低。
结合昏迷不醒的状态,大概率是出现重度贫血症状。
朱樉抬眼看了看两人,提前告知道:“我这味药,刚刚做出来,药性还不明确。”
“本王也不妨告诉你们,你们的女儿很可能活不过来。”
“生死几乎只是一线之间。”
“本王也只能尽力而为。”
一旁的妇人一听,顿时泪如雨下。
中年男子身形也是晃了一下,好歹还能站稳身子,强装镇定道:
“草民相信殿下,是死是活,都是小女的命!”
朱樉点点头,又问了下旁边两人的症状。
他们的状态倒是好上一些,应当是慢性疟疾的一期或二期,还能够挺上一段时间。
“你先跟我进来吧。”
朱樉指了指中年男子,示意他跟上来。
让明显状态很差的妇人,先移步一旁的厢房休息等待片刻。
“老段,你来给我打下手。”
青蒿素的喂食很容易,但这小女孩估摸着还有并发症。
不是简单喂一点青蒿素就能够解决的。
三人进了房间内,久久不曾传出任何声响。
徒留在外边等待的几人,在热风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