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也就是圣光历95年的3月1日,凌晨的1点出头。
胡彪轻轻转动着手腕之间,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笔后,顿时一幅关二爷的画像算是彻底完成了。
只见在画纸上,关二爷如一座大山一样的傲然站立。
祂一手持着一把青龙偃月刀,一手抚摸着下巴上的长须,一双眼睛几乎已经是彻底闭上,似乎不想看到这人世间的丑恶。
以上就是胡彪按照了自己的记忆和感悟,花费了几乎半个晚上的时间,所画出来的一幅关二爷画像。
一眼看过去,完全能够用栩栩如生来形容。
若是将整幅画细细看来,纸面上更是充满了这位英灵大人一股仁义无双的神韵;哪怕拿到现代位面一些国画大师面前,也能够得到极好的评价。
可是当胡彪集中了注意力,调出了种花神殿的那块面板一看。
能够看到背景上面,代表了画圣吴道真君的那一个雕像;他对这一位英灵大人的感悟度,依然是停留在25%这样一个数值上。
而这样的一个数值,早在一个多月、更准确地说应该是37天之前,就停止在那里;不管胡彪如何地研究作画,都是没有丝毫变化。
幸运的是,算上关二爷的那次,类似的情况胡彪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
还有一点,在时隔一年的时间后,去年还是一个青涩少年的胡彪,如今已经是一个成年的老爷们了,心态上也变得更加成熟。
所以面对这样一个情况,胡彪虽然通过多种方式尝试,却一直没有得到突破。
在个人情绪上却是相当淡定,早就不像去年那样薅头发了。
而是在继续提升着画艺之余,耐心等待着,天道、又或者世界意志那一位大爷,给他发布新一次的任务。
这不!虽然精心画出的一幅关二爷画像,依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在清洗着画笔的时候,胡彪仅仅是微微摇了摇脑壳,就把脑壳中那一点失望情绪给摇掉了。
随后的时间里,给笔墨未干的关二爷画像,用镇纸等物品压住,以免被夜风吹乱了之后,胡彪原本是打算去洗漱睡觉的。
但发现自己精神尚好,估计上床也是睡不着的情况,这小子决定出门溜达一下。
当即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呢子大衣,就此出门而去;嘴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沙子烟,缓缓在镇子中行走了起来。
在亮度有限,凑合着也够用的路灯下,胡彪行走在甜水沟子的大街小巷之中。
他能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在白天热热闹闹的甜水沟子镇,此刻除了工厂区还不时传来阵阵机器运转的声音之外,一切都是安静了下来。
就连有着狗头人的巡逻队,也本能的放轻了脚步的声音,以免打扰到睡着的镇民。
毕竟从明天一大早开始,甜水沟子新一轮的春耕和开荒可是要开始了;在机械力量有限的情况下,这可是一个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辛苦工作,不休息好了可不行。
而当胡彪在卫兵行礼下,走上了甜水沟子城头的时候。
放眼望去,能够看到夜色下的甜水沟子,充满了一种新旧混杂的古怪风格。
一方面,是一栋栋的工厂、学校、医院、专家宿舍等拔地而起,伫立在这一块贫瘠的荒原之上。
它们都是看起来异常干净、崭新和整齐,有着一种莫名的工业之美。
如果光是看这些崭新的建筑,可是甜水沟子比起胡彪记忆中法罗城和落基山城,这些有些年头的城市还要光鲜一些。
另一方面,镇子里面大大小小的道路,依然是仅仅铺设上一层煤渣的土路。
土著们居住的房子,也是镇子里数量和规模最大的建筑群,依然是那一种破破烂烂的铁皮窝棚。
前年垒土修建的土质城墙,看起来也是格外的寒酸。
以上两种不同的风格彼此交汇到一起之后,让人看在眼里顿时有着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唯一能够让人感到欣慰一些的地方,那就是甜水沟子镇有着落基山城,这种西海岸超级大城都没有的干净和卫生。
铺设着煤渣的土路虽然寒酸,可是上面连一个烟头都看不到。
小巷子里面,更没有随处可见的排泄物,以及那种清晰的恶臭味。
如此的一个场面对于胡彪他们而言,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去年一整年的时间里,甜水沟子的钢筋、水泥等建材方面产量相当有限。
一直都是紧巴巴的不够用,只能先修建一些比较重要的区域。
好在随着钢铁厂、水泥厂的产量已经大涨,今年甜水沟子的情况会好上很多;能够有更多建材,投入到民生方面的建设上。
所以看着眼前的镇子,胡彪心中充满了豪气。
这小子自信着最多两年的时间,整个甜水沟子镇将再也不会有任何土路,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