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城。
神色慌张的少年脚步踉跄的跑进了一家宅子,嘴角点点鲜血溢出,一手更是死死捂着自己的喉咙。
他来到马厩,还未推门,便对着里面的人以极为沙哑的声音喊道。
“哥,我杀人了……有个修行者欺负我,结果被我说死了,怎么办啊……”
门被推开,其内的血腥气却是让刚刚发声的少年目光一颤。
他那位在大宅做马夫的兄长,此刻正蹲坐在地上,嘴角溢出的鲜血比他还要多。
稍稍年长几岁的男子目光怔然的望着前方地面,那里倒着一人身影。
那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头晕目眩。
“老爷死了……怎么死的,哥……”
马夫听见自家弟弟的声音,眼眸之中才稍稍回神,喃喃道。
“我,咳咳,老东西不知哪来的怒气对老子撒,关键我也莫名奇妙烦的很,老子就骂了一句周扒皮不如死了算了,咳咳咳……”
诡异会侵扰人的心神。
烦躁,欲望,恶念,贪念,杂乱无章,直至心神崩溃……
说死的?
但随即,那马夫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地上艰难起身,随即拉着少年迅速向外走去。
“哥,做什么,我现在喉咙好痛,刀割似的痛……”
“跑啊,这家少爷是个修行者你忘了,我说死了他爹。”
走着走着,身后的少年突然目光一颤,随即喉咙整个扁了下去,鲜血如涌泉般从口中溢出。
却是忽然死去了。
这是为什么?
兄长一愣,但随即见一道人影手持兵刃,踏破门槛,神色阴沉朝自己走来。
那人是三境。
“少,少爷……”兄长拽着弟弟的尸首,颤栗不安。
“少爷,你该死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手持兵刃的年轻人身形一颤,摇晃了一下,但终究未曾倒下。
倒下的,是那咒他死去的马夫,喉咙宛如崩碎,溢出鲜血。
“你一个没有修行的马夫,也想杀死我?”年轻人喘着粗气咒骂道,靠在门槛上,眼中却是露出庆幸。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南宁城各处不断发生。
有人神色带笑,口吐鲜血对着女子道。
“嫁给我吧!不然你就要死喔。”
“做梦,死都轮不到你。”
有女子被陷入暴行之人的兵刃洞穿胸膛,气息微垂,神色颓废的少年跪在一旁,口中溢出鲜血,但却一直喃喃道。
“不……要……死。”
高空之中,陷入【隐匿】的叶无忧目光在人群中一遍遍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
好几次有所察觉,但最终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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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阁内,叶无忧身形掠回。
“如何?”胡三爷问道。
叶无忧摇了摇头,并未言语,而是以纸笔写道。
“找不到那诡异,诡域之中,它可以在任何人身上。”
未了,他扫过面色阴晴不定的几人,补充写道。
“诡异的脑子不好,但它也不敢来这里,凭借本能,柿子会挑软的捏。”
在偌大诡域之中叶无忧难以找寻那诡异的存在,但如果在身边,当然能发觉。
想了想,叶无忧以纸笔写道。
“此外,都不要说话,我做个实验,验证一下想法。”
实验,什么实验?
几人神色好奇,只见叶无忧离开片刻,回来后却是手中捏着什么。
白露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看。
叶无忧瞧着好笑,于是把手中的东西往前递了递。
一声惊叫。
白露面色难看的坐了回去。
叶无忧手上提着两个神头鬼脑,眼睛一眨一眨的老鼠。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
两只活老鼠,不过现在被气机压迫,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无忧把他们放在地上,四只老鼠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叶无忧。
“你要做什么?”胡三爷眉头微皱,怎么提了两个老鼠来。
叶无忧先是以纸笔写下一行字迹。
“一只耳,你去死吧。”
一只耳眼睛眨了眨,似乎不解其意。
于是叶无忧开口道。
“一只耳,你去死吧。”
没有任何气机波动。
吱吱吱……
一只耳应声倒地,鼠鼠当初气绝。
叶无忧摸了摸自己喉咙,方才有一些淡淡的异样感。
很淡,对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已经吞噬了一个神魂的神树树苗轻轻摇曳。
那股异样感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