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包括自己的到来。

片刻后，叶无忧来到了楼内的顶部楼阁。

阁楼内空无一物，唯独摆放着一座齐人高的玉石宝镜。

镜面之上有淡淡的波纹闪烁，如同水面，而水面之内，有一道极为模糊的人影。

在见到那位模糊的人影后，曲无忆的眼眸倒是明亮了几分，神色恭敬，语气带着几分激动道。

“楼主！”

镜面之中传递出话音，但与曲无忆的激动截然不同，声音极为平淡。

“嗯……说说吧，你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

叶无忧从进门便在打量这方镜面，包括其内那道模糊的人影。

掌心轻握，黑色小人连续叩首七次。

但却一无所获。

竟是推衍不出一丝关于这天机楼主的信息。

叶无忧此刻顿感神秘，面对这位楼主的话语，略一思索，倒是回应道。

“你应当知道我来此要问什么。”

叶无忧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明确，就是为了那位尊上和上个时代所发生的故事。

天机楼主如果真如传言那般神奇，他应当会知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问题。

但叶无忧的话语并未得到回应。

镜面中的人影微微一顿，再度传来低沉话音。

“其余人，都离开吧。”

叶无忧目光望向曲无忆，后者应了一声，才默默转头，望向叶无忧与陆采薇。

“她也要离开么？”叶无忧指了指陆采薇。

“楼主的规矩，只有提问的人才能留下……至于之后你要将获得的信息告诉谁，那是提问者的自由，但交易的对象只有一个。”曲无忆解释道。

这倒也不算什么苛刻的规矩。

陆采薇和曲无忆都离开了这座楼阁。

镜面波纹闪烁。

楼内只留下叶无忧和这波动的镜面。

叶无忧刚想开口询问，但镜中却是先一步传来话音。

语气悠然且轻松，比起方才的肃穆平淡截然不同。

“叶无忧是吧，你好好想想，你究竟要问什么？”

天机楼主的言语令叶无忧微微一愣，并非是因为对方精准叫出了他的名字，也不是因为对方的语气变化，而是因为他这个问题……

自己究竟要问什么？

一次知晓过去的机会。

怎么想，都应该是目前自己最大的那个隐患，那位神秘的尊上，那涉及过去的悠久隐秘。

叶无忧此刻默默思索，但话音却是再度传来，透过镜面，带着几分笑意。

“事先提醒你一句，本楼主和陆青山……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