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拆东墙补西墙,才在五十天内,把这个能飞的船壳子拼了出来。
就这样也花了大力气,在梅花坊市中聘请炼器师、工匠,为了防止泄密,不仅签下誓约,还把所有构件都拆开,找不同人员制作。
好在这张凌虚镇远神舟的图纸实在是精密详细,各项数据一清二楚,这才能拼合起来。
这个过程之艰辛繁琐,陆乾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虽然已演练了很多遍,但刚才开炮的时候,陆乾心肝都在乱颤,生怕这个船壳子散了架。好在,历代先师庇佑,神舟终归是撑住了,没从天上掉下来。
幸甚!幸甚!
各家使者也根本想不到,在三艘浮空舰中操控的,就是他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练气初期弟子。
在将客人们接待完毕后,这些弟子们按照事先的排练,全部集中到后山,在谭宏等人的安排下,分别登舰。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让浮空舰飞起来,再掌控好方向,飞到广场上空,别撞在山上就行。
浮空法阵是用灵石驱动的,所以他们让浮空舰飞起来问题不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开炮这个环节,得等到地面上的六家修士登舰之后,才能完成。
诸使者看到六家修士八十人升空入舰,以为这只是演练的一部分,其实他们是抓紧入舰,开炮去了,没有他们,神舟连炮都开不起来。
终于是把这场戏演完了,陆乾长长松了一口气,开始进行大典接下来的步骤。
“燔柴瘗血!”
即将特殊的灵木作为柴鑫点燃,并投入三牲祭品及玉帛之类的宝物,让浓烟升空,以飨天地之间的众神,请求神灵护佑。
“立碑记功!”
在碧潮山广场左近,已经整理出了一片空地,作为今后的碑林所在。
今日,云山派立派大典,就要在这里安下第一块石碑——立派之碑。
这块石碑之上,用华丽的词藻记载了云山派立派一战的始末,注明了第四代掌门陆乾,以及诸长老、弟子们的功绩,其中不乏夸大溢美之词。
而在今后,每逢重大事件,重大功绩等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事情,都会刻石为碑,立在这碑林之中,作为云山派的传承之物。
所有弟子只要来到广场,就会看见碑林,也在阅读碑文之中,铭记云山派的传承和先辈们的光辉事迹。
轰隆一声,这块材质特殊的石碑立成,纵使雨打风吹,亦不能磨灭上面的字迹。
又是九声钟鸣。云山传承,也如同这块石碑一般,牢牢立在了这碧潮山上!
云山派立派大典的第一项环节,圆满结束了!
陆乾走下祭台,笑容满面地和诸位使者见礼。
众人这才从凌虚镇远神舟带来的冲击中挣脱出来,勉强压制住心中的复杂思绪,堆起笑容,齐声恭贺。
但是这些笑容勉强,连顾霓裳都看得出来,只觉得那个姓韩的胖子,这回笑得比哭还难看。
陆乾心中大定,知道这几十天的谋划总算是成功了。所以他真的是笑得春风得意,让人恨得牙根发痒。
随后陆乾请诸位使者进入宴会厅中,入席稍坐,暂时休息一下。他则带着云山派众人,来到后殿之中,进行大典的第二项内容,内部祭典。祭拜历代祖师,并且在祖师牌位之前,供奉那份让云山派拥有了法理地位的玺诏。
一边诵读祭文,把云山派重新立派的大喜事告诉历代祖师,陆乾心中却冒出一个念头来。
昔日开派祖师冶阳真人金丹之资,云山派也是货真价实的金丹宗门,如果一切顺利,应当是给下属宗门颁下玺诏才对。
但祖师在争夺曲阳郡霸权的战争中逝去,云山派一下子就成了筑基宗门,从二代掌门开始就只能供奉金丹大宗的玺诏。
也不知道祖师在九幽之地得知,是大骂后辈子孙不肖,还是为自己当初的失败而懊恼。
呸呸呸,这么想可是大不敬。陆乾连忙收敛心神,全心全意地叩拜下去。
希望历代祖师庇佑,也请祖师见证,我一定会竭智尽力,呕心沥血,把云山派带向新的高度。
他带着集结到此的诸长老、诸弟子,三跪九叩,祭拜祖师。
至此,云山派立派大典取得了圆满成功。云山派正式踏上了沧州重明郡的舞台!
站起身来,几位长老都已是眼眶发红,目中含泪。
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谭宏。他直视着陆乾的眼睛,哽咽地说道:“掌门,我云山能够重新立派,全是你的功劳。今后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说着,他就要拜倒下去,陆乾连忙将谭宏扶住。他知道谭宏对门派有着极深的感情,故而此刻心情激动,举止失态。
他看着谭宏已经花白的鬓发,心中亦是感动不已:“谭师兄说的哪里话,我一个人力量有限,独木难支,全靠大家的支持和帮助,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