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怨天怨地,唯独不怨自己  那个丧心病狂的反派不会是我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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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就别过去了,您就……”

“滚开!”

抬起脚直接将面前挡住自己的仆人踹开。

周围行人纷纷驻足,小声讨论着什么,有些人满脸幸灾乐祸,有些人则是一脸哀愁,就在天亮后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整个清水县都知道了一件天大的事。

“老爷,老爷!”

七八个仆人、家丁都在拉着这位老爷,只可惜愤怒中的他只是用力甩开这些家奴,本就操劳的脸上更是遍布皱纹,但还是能看出来年轻时候相貌不差。

和那位薛大少爷似乎有七成相似。

将人群粗暴的挤开,周围的围观百姓突然被人推搡,正欲开骂,可当看见那宛如脸色死灰般的中年男性时,直接闭上了嘴,心中暗骂两句后悻悻离去。

薛家其实十几年前在清水县名声还算不错,算是当地的家族产业,除了在当地发展的同时还将手伸向了其他城县,为人虽然傲气了些,但终归是个行商,也经常给县里百姓行方便。

可自从那位不太消停的少爷出生后,情况就变了。

按照薛老爷的性格其实不应该把儿子教成这般纨绔模样,可薛夫人死于难产,这孩子是妻子的唯一骨血,或许是觉得自己亏欠儿子很多,于是在管教方面就宽松了不少。

加上薛老爷在其他城市又有产业,正好是当打之年,于是常年在外经商,而家里这些仆人如何能管的住?

小孩子本身就是白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同龄人的带动下养成了如今的性格,甚至还因为被逼着看书叫人打死过家仆。

薛老爷即便是知道此事,也只能给这不孝的东西几耳光,但有什么用处呢,其他家仆个个怕惹事上身,最终就变成了彻底无人看管的状态。

一个家中有钱有势并且从小没人管教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给出了答案。

八岁时就在学堂内对同龄人大打出手其手,欺压同学,打击报复,行事嚣张跋扈。

十岁时便开始祸害家里的丫鬟,仆人,即便是有夫之妇也不放过。

从十二岁起,他就再也没去过学堂,而是整日和那些那群同样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虽说清水县不大,但毕竟两国交界处,有钱人属实不少。

这么一窝人混在一块,哪怕是这薛大少都属于出类拔萃的一位。

当然,是贬义的出类拔萃。

比如讨论谁家的有韵味,比如谁家长的漂亮,又比如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捉弄人,点燃了谁家的房,看见这些平民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对于这群少年而言仿佛是最美味的佳肴。

而他们又能得到怎样的惩罚呢?

什么都没有。

至少在这小小的清水县里薛家还是能保住他的,无论搞出什么事,先用银子,银子解决不了那便把父亲找来解决。

抓住了他又如何?只要一口咬定是家仆所为,那被带去衙门的就一定是家仆而不是他,事后自己最多关几天禁闭罢了。

从小到大他但凡在外做了错事,父亲都会以一句“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怎么还有人和小孩计较”,来将此事全部糊弄过去。

凭借着这一借口,薛无为可以说仿佛找到了免死金牌那样无法无天,为了追求感官上的“刺激”,做出很多人神共愤之事,甚至让家仆打死过几次人。

不过就像是知道孩子糟糕的性格,薛老爷也开始担心遭人报复,于是为了保护好儿子,他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便是想办法打通十几年前的关系,找到了王七父母,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并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报恩。

于是王七才贴身保护了这小子整整三年,当然他并不知道王七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也是因为有恃无恐,做事越来越没底线,不过万幸的是,这无可救药的儿子居然迷恋上了青楼。

按理来说换做任何当父亲的知道每天儿子都泡在青楼里,都应该是愤怒,唯独薛老爷感觉到了惊喜,知道儿子天天去青楼后,甚至他在银两上都没做任何限制。

在青楼里天天玩总比在外面杀人放火要好吧?

最近这几年才算是稍微消停了些,毕竟一股脑子泡在女人身上了,唯一出格的事,估计就是派人去弄死江枫,想要抢走颜家小姐。

可谁也想不到,就是这几年下来唯一的出格之事葬送了儿子一生。

“无为,无为……”

口中喃喃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尽管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当见到躺在水泊里泡到浮肿的尸体时,依旧两腿一软。

险些没当场晕过去。

行人纷纷退让,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招惹他,生怕被牵连,加上官兵的驱散下,总算是将这些围观百姓全部挡在几十米外。

宽敞的街道中央,是一辆破损的马车和王七的尸体,而在另外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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