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昨晚的那个梦境，哪怕已经重启了肉体的状态，但是林诺内心受到的创伤还是没有那么快获得治愈的。

唔—

他有些犯恶心地跪在地上，原本俊秀的面孔有些痛苦和狰狞，一向淡漠的眼眸中也充斥着混乱和愤怒。

“妈的！疯女人！”

“该死！梦而已，怎么会？”

林诺昨天梦到了那位椰蛋树女士，然而哪怕是在梦中，林诺都没有打过对方，这就很离谱了。

如果梦的前半段是欢愉中参杂着一点点痛苦，那么梦的后半段就是痛苦中参杂着一点点的欢愉。

林诺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灵知会中高序列的非凡者那么少了，原初魔女会提供庇护是真的，但是祂会额外赐予的欢愉也是真的。

而且这份欢愉还会对非凡者带来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林诺可以重启状态，所以他只是死了一次，而那些塔玛拉的族人却是一晚上要死两次。

“偶尔一次就行了，次数多了真顶不住，如果一月一次的话，那不如死了算了。”

林诺以前在低序列都是硬顶满月呓语的，也只有在晋升的时候，才会向原初魔女祈祷一次。

他也很能理解灵知会的教义为什么会强调消灭肉体才能让精神解脱，为什么宣扬肉体会引人为恶...这都是被逼的...每月一次...只是疯了...没有自杀...这还不够？

“为什么我们灵知会内部团结，友爱，彼此谦让呢？那是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痛苦啊！”

林诺摇了摇脑袋才勉强重新振作起来，他过去异类的经历无法为他带来任何的帮助，因为这种痛苦是针对人的。

除非彻底不做人了，否则哪怕是天使来了，都要歇一会缓缓才行。

林诺早上还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超越了99.9%的序列6非凡者。

“不行，还是想死，嗑药吧。”

林诺早饭都没有吃，他冷着一张脸前往了报社，哪怕是灵异都无法阻隔他现在痛苦的状态，只要还有一丝人性尚存，这种空虚的痛苦就不会消失。

此时。

灵界一座巨大的城堡之中，那是令人眼熟的被褥，蕾妮特·缇尼科尔从睡梦中醒来，她看上去气色很好，仿佛身心都得到了放纵。

......

克莱恩在带着伊恩前去确认委托的时候，他意外碰见了自己的老同学林诺，这让夏洛克·莫里亚蒂侦探吓得差点将手杖给扔了。

克莱恩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林诺，难道他也看中了乔伍德区房租便宜？虽然你的眼光不错，但你赚的三万镑呢？

克莱恩心里打鼓生怕林诺叫破他的身份，纠结一番，终究还是认命一般主动走上前打招呼道。

“您好，这位先生，我是夏洛克·莫里亚蒂，住在明克街15号，职业是私家侦探，有需要可以上门联系我。”

克莱恩走上前之后才发现林诺的脸色格外的苍白，他犹豫着递给了林诺一个配合我的眼神，然后他就看到林诺忽然捂住了嘴快步转过头离开了。

“唔——”

克莱恩隐约之间还听到了疑似呕吐的声音，他错愕地望着林诺加速逃离的背影呆呆地伸出了手试图挽留。

不是吧...看了我一眼...至于恶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