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强通用AI加持的情况下,自己想要把小行星挖矿整个工程一手包办是不现实的事情。
整个组织架构发挥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战斗力,这才是关系到整個计划是否能成功的关键要素。
陈元光接着说:“我算是有比较丰富的创业经验,不管是光甲航天还是光甲科技,在国内同领域的企业里都算做的还不错。
因此我觉得我有资格来谈论这个问题,我们把视角拉高的话,会发现传统企业这种组织架构,是无法适应时代发展,它能带来新技术的研发落地,老技术的更新迭代。
哪怕在2010到2020年这十年间,各大互联网公司都开始变革,对自己的组织架构进行调整,试图通过更加扁平化的管理来提高组织效率。
它都会遇到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那就是企业依然是以短期利润为导向,需要对股东负责。
这种导向决定了他们无法胜任引领时代洪流滚滚向前的重任。”
李希音感觉陈元光真的在发光,她知道这是补光灯的效果,但她还是感觉对方有种神圣的光环笼罩在身上。
她的频道叫希音看世界,主要内容以金融和科技行业动态,加上一些采访。
自从采访林甲之后,她再去约一些企业家接受采访变得容易得多。她采访过的其他企业家都在聊战略思考、商业模式、未来发展方向这些很实际的问题,陈元光则站在了更高的角度,属于是阐述理念了。
李希音心想,不知道陈元光在大学的时候也这么有魅力吗?难怪林甲会被他吸引。
这就是成功者的光环效应,你取得了成果,你的言论、行为、形象自然会有大儒帮忙释经,群众也会自我洗脑。
一直到你失去光环,跌下神坛,神像破裂,光环不再,大儒转投他人门下,信众四散一空。
李希音问:“所以ChatGPT是由OpenAI研发的,而在人工智能上起了个大早的谷歌反而落后了?”
此时ChatGPT已经初露真容,雷君和陈元光携手造车属于华国国内焦点事件,而ChatGPT则是全球性的热点事件。
陈元光想了想:“算是吧。
我和马斯克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过非常多的讨论。”
陈元光不避讳和马斯克私交不错这件事,尽管外界认为他们是直接竞争对手。
不过考虑到贝索斯最早和马斯克关系也很好,两人经常私下一起吃饭,后来因为蓝色起源和SpaceX的直接竞争关系而闹翻,说不定随着光甲航天进军欧洲市场,抢了SpaceX的订单,哪天就关系破裂了。
陈元光接着说:“他是OpenAI最早的投资人之一了,他在15年OpenAI创办的时候,和彼得,彼得·蒂尔。”
李希音对这个名字很耳熟:“是不是PayPal最早的创始人之一,后来是Facebook首位投资者?”
陈元光点头:“没错,就是他,他们一起投资了OpenAI。
OpenAI在先锋大厦,我去旧金山的时候好像去过那地方,虽说叫大厦,但是只有三层楼高,在旧金山第18街和福尔瑟姆街的交界处,与其说是大厦,不如说是一个仓库。
OpenAI的工作强度非常高,要知道OpenAI虽然有投资人,但是他们不需要对投资人负责,他们没有盈利压力,谷歌的DeepMind是公司,它需要对股东,对董事会负责。
尽管如此,OpenAI的工作强度远远高于谷歌的DeepMind,OpenAI的员工一天至少工作八个小时,吃饭的时候都在讨论工作,很多人工作时间甚至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他们这种松散的组织架构能让员工有如此高的自驱力,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相比之下,谷歌广告业务带来的大量盈利给了他们太舒适的环境,又没有一个崇高的愿景来激发员工的自驱力,导致谷歌很多员工既没有绩效的压力,又没有自驱力,在研发进度的呈现效果上明显落后于OpenAI。
这个例子说明了企业这种组织架构在当下的困境,如果光甲航天是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那么它在推进过程中同样会面临类似的问题。
如果我们的盈利状况不好,一直在亏损,那么我们满足短期目标会优于长期目标,很多要长期坚持下去的事情我们可能坚持不下去。
比如说在小行星探测上投入资金和人力,像华国复眼这个项目,我们一共投入了10个亿,这种钱一家企业肯定是不会花的。
而如果我们盈利状况很好,那么企业会缺乏动力。
从光甲航天成立的第一天起,我就坚定了,我们这会是一个全新组织架构的信念。”
在陈元光停顿的间隙,李希音好奇道:“第一天开始?
我会以为是在钙钛矿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