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甲对接的鹅厂高管级别也在逐渐上升。
鹅厂投个20亿虽说很多,但是也不奇怪,鹅厂不缺钱,20亿对他们来说小钱而已,只需要在财报上写上一句丰富投资版图就够了。
而米哈游不一样,他们和米哈游没有什么交集,林甲倒是听说过米哈游投资搞可控核聚变的企业,没想到他们对商业航天也感兴趣。
林甲内心吐槽,二次元的钱太好赚了,米哈游投起这种回本遥遥无期的项目丝毫不心痛啊。
陈元光还在想剩下的一百多亿缺口该从哪里找补,然后随口说:“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的项目还是有吸引力的。”
林甲白了他一眼,“要是你说募资是用来研究可回收火箭,以及后续大规模生产可回收火箭,这350亿rmb早就募完了。”
陈元光不愿意这么做:“这不是忽悠人吗?
到时候我们把钱拿去造空间站,审计起来怎么回答?为了解决现在的问题不顾后续的问题。”
林甲无奈道:“这叫战术性说实话,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可回收火箭,次要目的是空间站,主要目的满足后,把多余的钱用在次要目的上没毛病吧?”
林甲和陈元光在做事风格上有很大差异,林甲会想尽各种办法实现自己的目的,拥有灵活的底线,陈元光的底线要高得多。
这和金手指无关,在大学时期,陈元光就是这样的处事风格,大家公选课的结课论文都用英译中来解决,陈元光会自己写,自己写导致最后的得分还不如英译中,下一次他还是继续自己写。
林甲一直觉得陈元光在这方面死板得可怕。
后来等陈元光在科研上取得巨大成就后,林甲又自我洗脑,会不会正是因为之前一板一眼的坚持,才训练出无与伦比的科研直觉。
林甲在交大上课的时候和一些教授聊过,他们对陈元光的评价是,陈元光在科研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能抓住关键问题并且给出解决方案,这需要的不是智商,是直觉。
陈元光摇头:“不,我们不需要这么做,如果我们只需要融这一次资,那这种方式从可行性上没问题,我们后续还有两轮规模更大的融资,你提的方式只顾得了现在顾不了以后。”
林甲觉得陈元光某些时候的观念还停留在中世纪:“现在是讲究结果的年代。
如果二期融资之后的成果能让投资者看到希望,那么自然会有人在三期和四期跟投,如果没有希望,哪怕你在投资前把风险说的再清楚也无济于事,后续依然没有人会投资这个项目。
现在不是中世纪,没有人在乎创业者的道德水平,大家只看创业者是否能给人带来利益。
你只是战术性隐藏部分事实,在当今这个时代,这充其量能算是道德瑕疵,阿狸马把支付宝剥离出阿狸单独变成蚂蚁金服,百度李在上市前夕让和他一起创业的创始人离职,连去纳斯达克敲钟的机会都没有,鹅厂照着别人的游戏像素级模仿。
大佬们为了达到目的使出的手段层出不穷,有谁会因为这个而不和他们合作吗?”
也许是因为出身商人家庭,所以林甲对类似的尔虞我诈见惯了,已经脱敏了,而陈元光的父亲在靠拆迁获得巨额财富后完全躺平,让陈元光对于类似的事情接受程度要低得多。
陈元光不想再在这上面争辩:“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还是不想这么干。”
林甲找补道:“元光,我倒不是说你的想法是错的,我只是觉得在处理问题上手段可以灵活一些。
我之所以在事后指出来,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做法影响不大,才一百亿的缺口,有很多办法能把这一块给补上,长期债券、找银行拿钙钛矿技术做抵押等等。
而且有两百多亿,不会影响到前期工作,前期如果有亮眼成果拿出来,这一次当成是2.0轮融资,接下来2.1,2.2,2.3轮就好了,我融10次,它也算是第二轮融资。
无非是取名不同罢了,最近这几年的企业一个比一个鸡贼,A轮和天使轮中间能给你整一个pre-A出来,他们能创造名词我们为什么不行?”
林甲神态和坐姿都显示出她很放松,这一轮募到两百亿已经是出乎她意料了,她以为这一轮只有深创投和申海城投这两家和他们深度利益捆绑的地方国资会投呢。
换她当投资经理,她都不敢投光甲航天这个项目,不可控的风险太大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跑到陈元光身边用手环住对方:“小问题,华国现在有钱花不出去。
全球通胀,华国通缩,如此罕见的局面,市面上好的项目就不可能缺钱。
虽说这一轮写了投资金额的机构只有13家,但是发邮件来表示希望深入谈判后,才能给具体投资金额的机构可不少。
像中石化资本、国家制造业升级转型基金、君联资本、博华资本、中银投资、红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