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文,为什么,因为这条技术路线没有被证实是可行的。
换句话说,沿着光刻机这条路线,摸着石头过河,你能知道会遇到哪些困难点,需要怎么克服,投入产出比相对清晰。
而光刻厂,投入产出比怎么算,这可是大项目,投了钱最后没有达到效果谁担责,谁签的字,谁批下去的钱,没人敢拍板。
而有常温超导之后,还是水木大学搭着前沿科技这班顺风车,硬上的项目。
说是原本成功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有了常温超导体之后,成功概率上升到百分之七十,又是和鼓励创新沾上边。
很是花了水木大学一番力气。
赵普有这个敏锐度,他能敏锐捕捉到陈元光计划中是基于现有基础的改造,意味着只需要花很小的成本就可以验证是否可行。
和光刻厂相比,改造光源的难度可要小太多。
连光刻厂的计划都会被允许,更何况有着常温超导在前陈元光的光刻机改造计划。
......
“李先生,这是通过磁性掺杂策略还是用的兼容性溅镀支撑?”赖佳晨是申海交大从事拓扑半金属研究的教授,是这一领域的青年千人。
他博士毕业于明尼苏达大学,这次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常规出差,结果看到的东西却让他的三观得以重塑。
华国技术居然先进到这个程度了?
他在绵阳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同时具备光敏感性和稳定性的拓扑半金属,更扯的是这玩意还是薄膜状。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事务性工作人员,我是为你们在绵阳的工作生活提供帮助,虽说我也是材料学硕士毕业,但是那玩意太高端了,不是我能知道的。”被他称为李先生的人淡淡道。
他负责接待三位教授,这套说辞已经驾轻就熟了,这帮人来了看到这材料后都是一副震惊模样,非得搞清楚哪个组做的,用了什么工艺,到底是怎么做的,能让它在稳定性和光敏性之间保持平衡。
每次一听到这个问题,他就想翻白眼,要是他能搞清楚,当年他就会选择读博,而不是硕士毕业就跑到蜀省当什么选调生了。
这两种特性结合薄膜状,赖佳晨很容易就想到这玩意可以应用在芯片制造上,本身一直以来大家都对拓扑半金属寄予厚望,就是因为看重它在芯片上的潜力。
赖佳晨是明尼苏达大学毕业,该大学有一个在拓扑半金属领域做的很厉害的组,他博士和博士后都是在那个组里做的。
因为他有一些博士时期的学弟还在那念博后,也有留在明尼苏达的,在那个组里也有不少熟人,他知道最近他们在拓扑半金属上做出了不错的成果,做出了超低能耗的一种拓扑半金属的薄膜。
论文发表在了《自然通信》杂志上,但是他在绵阳实验室里看到的拓扑半金属比他们造出来的领先了十年,十年都是保守估计。
这趟回来一直到家,赖佳晨都还在想,这玩意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工艺流程是什么,国内哪个组有这么牛。
赖佳晨一直认为他能去交大任教,能在国内评上青年千人,是因为国内在拓扑半金属这一颇具前景的新兴领域缺乏人才。
现在发现不对啊,国内在拓扑半金属上都这么牛了,像他这个水平的博士后回来怎么着也拿不到申海交大的副教授职位,顶天给他个非升即走的青年教师。
“赖教授,您如果愿意参与这个项目的话,那请您签这几份材料,我们会和申海交大方面协调,让您参与到项目中来。
如果不愿意,您只需要签一个保密协议,然后就可以回去了,您把时间和我说,莪来帮您定机票。”李姓工作人员客气道。
赖佳晨好奇道:“只需要签保密协议吗?
按照这次来,你们神秘兮兮的样子,连谁做的都不能透露,工艺、参数一概不知,都得自己现测,要不是上面有阿拉伯数字,我以为国家挖出来了外星飞船,这是从外星飞船上捡来的材料呢。”
李姓工作人员依然保持礼貌笑容:“赖教授,我们压根没有指望保密。
您应该知道,这会应用在芯片上,之前在来的时候赵总和你们解释了,这是一个大项目,这需要上下游数万名工程师配合,包括了芯片设计、激光生产、光学镜头等,少说也得数十家供应商的协同配合,想做到保密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不意味着签保密协议是走形式,一旦发现您泄密的话,我们后续追责也有依据。”
赖佳晨继续问:“真没强迫的意思?”
李姓工作人员苦笑:“赖教授,当然没有,要是有强迫的意思就不是我和您谈了。
这个项目涉及到的时间长,需要协同配合的地方非常多,我们需要的不是那么一两个人,而是几百号人,我们不希望强迫。”
赖佳晨又问:“刚刚说的保留编制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