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的训练经历,会天然亲近阿美利肯,这未尝不是联邦的一种控制手段。
这些宇航员们在退役后会成为欧洲社会各个领域的中坚力量,这将给联邦带来大量潜在好处。
而如果法兰西成为欧洲航天领域的中心,那么意味着这些原本属于联邦的好处,将会被法兰西接收。
“林女士,关于在空间站领域的合作,莱特博士那边意向如何?”在接到来自巴黎的要求后,勒加尔明显要迫切得多,尽管他语气中没有表现出来。
林甲想了想和陈元光沟通的情况后,说:“我们可以拿出一个舱段给到法兰西,至于这个项目,20亿美元的购买费用。
我们会给到法兰西一个完整的舱段,舱段的具体参数我们会给到法兰西。”
“是一个完整的舱段吗?”勒加尔问。
林甲点头道:“没错,一整个完整的舱段。
它将包括提供生活住宿、生命支持、指挥通信的基础模块,数个实验室模块,以及一个可居住模块。
具体的参数我们可以写到合同里。”
勒加尔马上说:“我这几天还特意学了一些汉语。
用汉语来说,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成交,我会尽快回巴黎推动这件事的,我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签订合同。”
勒加尔蹩脚的普通话和兴奋的表情,不由得让林甲怀疑这报价是不是太便宜了。
不过林甲没有问他,而是晚上回去之后,打电话问陈元光:
“元光,法兰西那边听到报价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答应了。
这个报价是不是太便宜了?”
“便宜是肯定便宜,但我想的是,把莪们的空间站打造成一个能够提供足够多舱段的项目。
法兰西只是我们第一个出售的对象,20亿美元的报价,也只是针对他们。
我们需要法兰西对外宣称,我们的报价是50亿美元。
这样未来有其他国家来买,都得按照新的报价来进行采购。”
林甲对此抱怀疑态度:“我不排除法兰西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毕竟对他们来说他们得了里子,我们得了面子。
我也不怀疑50亿美元的报价,这个报价我觉得有很多国家能够承担得起。
只是除了法兰西以外,还会有人买吗?其他国家可没有办法像法兰西那样完全不考虑阿美利肯的想法。”
陈元光说:“即便是20亿美元的报价,我们也能赚,无非赚多赚少的区别。
我们在航天领域未来提供的服务也远不止空间站。
我们在开拓法兰西业务之后,有大量非洲国家来找我们合作,可以看成是一种广告效应。”
陈元光想了想,“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如果想要把商业航天打造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那么我们需要有大量上下游企业。
需要有一些外部力量的配合,你刚刚提到的其他国家没有像法兰西那样的自主权,很难违背阿美利肯意愿和我们合作。
这样没错,但也不对,因为他们未必需要直接和我们合作。
有法兰西作为桥梁,他们完全可以借助法兰西和我们达成合作。
比如说未来法兰西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舱段,实际上是德意志或者意呆利使用,他们用租赁的方式付费。
再说现在局势变化这么快,未来如何还不一定呢,说不定三五年后阿美利肯的能量就远不如现在了。
各方诸侯都蠢蠢欲动。”
勒加尔回到酒店之后,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法兰西本土沟通,“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站,无论对法兰西航天事业还是对他个人来说,都意义重大。
对法兰西航天事业不用多说,对他个人而言,法兰西有自己的空间站能够让他的抱负得以实现,让他的权柄得以增长。
因此勒加尔对于推动此事有着极大的动力,唯一的担心就是被暗杀。
“这个价格会不会太贵?”爱丽舍宫的声音结果通信网络的传递进入到他的耳朵。
“不,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便宜了,要知道华国人给我们提供的是一整个完整的舱段,完整舱段意味着我们即便脱离光甲航天的空间站,也能在太空中独立运转。
目前国际空间站中,有舱段的只有阿美利肯和大毛,除了完整舱段外,还有一些模块,像霓虹在国际空间站的Kibo实验室模块。
Kibo的研发成本、发射成本加在一起都超过了40亿美元。”
Kibo本身的开发成本约为2500亿日元,安装在Kibo上的实验设备总价约为450亿日元,地面设施开发成本、宇航员培训成本和发射成本大概是2360亿日元。
这可是1990年到2010年期间的日元,可要比现在的日元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