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放消费金的金额、发放标准,这些都经过了详细计算,对于地方财政造成的压力在可控范围内。
另外这个发放金额会随着具体效果进行调整。
毕竟我们需要考虑通货膨胀,它不会是固定的。
包括未来如果我们要在整个华国范围内进行推广,肯定会根据不同省份的财政状况、不同省份的最低工资收入标准进行调整。
渝都是一個很好的观察样本,我们会通过这个样本全方位了解这套福利体系造成的影响。”
华国很多事情都是从地方进行试点,试点通过后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像千禧年初的农业税取消,也是先在徽省试点了两年,然后再从徽省扩大到另外四个省份,最后经过三年的大规模试点才推向全国。
上次是不收税,这次是发钱,二者之间还是存在差别的。
“未来会不会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我个人认为大概率会,本身我们也到了需要提供更多基本福利的时代,这个和全民发钱还不一样,它更多是对底层的一种托底。
对于农村缺乏福利托底的老人来说,他们拿到的养老金就更少了,以渝都为例,没有任何养老保障的农村老人,他们能拿到的是每个月80元,这个数字在当今这个社会太少了。
我们这次一次性把标准提高到了600元,对于他们来说,保障基本的衣食住行一定没有问题。
我们其实是非常卷的,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内心一直都充斥着焦虑的情绪。
在国外gap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在国内即便你选择gap,整个人也要面临很大的精神压力,高考一考定终身的这种说法,无一不在说明,我们社会是一个不能接受失败者的社会。
我们的年轻人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父母同样无法接受子女失败。
在人工智能介入工业、服务业越来越深入的今天,未来会陷入世俗定义的失败中的个体数量会越来越多,有了基本的福利保障之后,对整体都会是一种矛盾缓和的缓冲垫。
一定程度上能够让大家内卷的风气有所好转。”
“当然,你说的这种现象我们在做前期调研的时候也有考虑,像到房价低的城市去躺平。
有了这套福利保障体系之后,这个躺平的标准就更低了。
过去可能要二十万,现在可能五万就够了。
抱有这类想法的年轻人会更多,我认为这肯定是有可能的。
这很正常,但这不是我们不推出这套体系的理由。
任何事务都有好的一面,有不好的一面,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现实社会发展就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又会诞生出新的问题,然后想新的解决办法,这就是事务在螺旋上升中推进。
过去我们采取了很多措施去解决经济问题,这些措施都切实解决了当时我们面临的问题,现在的新问题是那些手段所无法解决的。
我们必须要采取新的手段。
至于这种新的手段又会遇到什么问题,我们只能交给实践来帮助我们检验了。”
黄老的采访得到了部分专业人士的关注,在大众层面引起的讨论很少。
毕竟在互联网时代,这类专业内容的传播远远比不上单纯情绪的输出。
抖音爱国博主们喊几句赢麻了,华国必赢,传播度是这类内容的几十上百倍。
黄老的采访在知乎上引起了热议。
这件事本身在东大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实验,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话题都会引起广泛热议。
黄老只是因为身份,而格外引起大众瞩目。
作为著名的经济学家之一,而且有着丰富的实操经验,黄老的言论不仅专业人士们关注,一些普通民众同样关注。
“谢邀,我来讲讲整个采访中黄老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的内容。
他提到了现在的新问题是老手段所无法解决的,我们现在的新问题除了他提到的人工智能造成的就业危机、社会内卷这些外,还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我认为这次推出覆盖全民的发钱计划的关键,那就是外部压力。
虽然这个福利只是覆盖了一部分人群,收入在年收入中位数以上的居民没有覆盖到,但是我认为这就是全民发钱。
首先这个发钱比例是大于百分之五十的,年收入中位数是按就业人口来计算的,也就是说发钱总人数是就业人口的后百分之五十加上未就业人口,妥妥大于百分之五十。
其次每个人都有可能面临失业风险,每个人退休之后都有可能面临养老金不足就业人口收入中位数的情况,所以它的本质就是全民发钱。
只是一部分发600,一部分发300,另外一部分发0,它不是定死的,你发0就永远是发0.
明确了这一点之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