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光甲科技负责创新药研发的一线人员,除了研发工作外,另外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投资建议。
对于投资标的的创新药管线进行深度分析,进而给出投资建议。
这会直接影响到个人绩效工资,比如你支持投A公司,最终A公司的创新药上市后获得了巨大成功,那么写报告的一线研发人员是有分红的。
和成功率极低、周期漫长的研发比起来,直接切别人蛋糕吃爽多了。
光甲科技会投的那些创新药公司,里面起码有一到几款已经快要走到临床阶段的创新药。
有个半年到一年就能看到结果。
和你自己动辄三年起做创新药研发,研发完还要临床试验,即便走到上市阶段也未必有市场。
研发人员的心思都到分别人蛋糕上去了,有心思自己搞研发才怪呢。
和极其亮眼的投资成绩比起来,光甲科技的自研能力那就相当平平无奇了。
以至于股吧网友调侃:
“光甲科技这创新药花了三年都没有搞出来,也好意思挂着光甲的名头?”
“和光甲航天比起来,光甲科技明明先成立,却感觉像是捡来的一样,爹不亲娘不爱的。”
“光神能不能主导一下光甲科技的研发,这逼公司在科创板的药企里连中游都算不上,甚至要算下游了。”
股吧网民们吐槽犀利,因为大家都花了真金白银支持。
你如果只是有垄断技术的复星医药,说白了享受到的溢价有限。
但你要是在创新药领域证明自己的龙头地位,两条腿走路的话,那能享受的溢价将会相当夸张。
陈元光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从数据来看,光甲科技发展不错。
他也没有要拿出更先进的人体冬眠技术的想法。
因为一旦人体冬眠技术进展到能冷冻個一年半载,进而达到延长寿命的地步,那整个社会会变得更加僵化,阶层流动会变得更加困难。
在光甲科技的年会上,陈元光同样远程视频讲了几句然后就草草结束。
“元光,忙完了?”他走出书房,陈庆之在客厅里的茶台前泡茶喝。
自从他到绵阳之后,每年春节前他父母和林甲父母都会跑到这边来一起过春节。
这次是陈庆之先到。
自从他爷爷去世之后,陈庆之外表看上去明显老了一截。
“忙完了,无非是年会随便讲两句。”陈元光说。
陈庆之显得谈兴很浓,因为即便他是陈元光父亲,平时也鲜有机会能直接和陈元光进行深度漫长的对话交流。
几乎每年只有临近过年时候,才有类似的机会:“元光,我身边很多老伙计最近都有点意兴阑珊。
大家都有一种空前的危机感,愈发感觉未来会像科幻作品中的那样,大部分企业都会在这过程中消亡,只剩下少数具备垄断性质的企业存活下来。
这部分企业就掌握着人类社会的生老病死,掌握着人类社会的命脉。”
陈元光笑了笑,至少在他看到的未来里,确实是这样没错,甚至都不是少数,是只剩下一个由人工智能操控的巨企掌握着世界。
在未来时空,少数能够存活下来的企业,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经营实力有多强,而是阿尔法在接管全球的过程中对人类权贵阶层的一种赎买。
给了这部分企业特许经营权,这少数领域的特许经营权让他们存活了下来,并且还活的不错。
陈元光觉得富豪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作为掌握资源较多的个体,至少还是能嗅到这种味道在。
“哈哈没想到你的老朋友们还有这种见解。”陈元光说:“你们之前不是断交了么?
怎么最近又开始来往了。”
陈元光发迹之后,陈庆之多年来往的酒肉朋友们因为想捞好处未遂,而逐渐和陈庆之减少了来往,加上陈庆之久居申海之后,这种来往更是断了。
陈庆之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还不是因为你获得了诺奖。
他们以此为由非要庆祝,我想着大家朋友几十年,没必要真就这么断了。
反正我态度也很清楚,找我帮忙没门,我和他们玩的时候也从来没指望过他们能帮上我什么忙。”
陈庆之底气很足,“他们都是人精。
这几年也确实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好做的生意轮不到他们这些除了钱没啥本事的小老板,不好做的生意想做起来没那么简单。
他们和我说的挺多,我这二十多年也见识了很多,本质上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是在不断萎缩。
这种全面性的萎缩,在舆论上会把它归结于机制。”
遇事不决喊目田,作为前体制内公务员,陈庆之的想法没有那么浅显:
“我完全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最根本的原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