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
李贤现在已经拥有了那么多,再从外面招人,不如从内部挖掘人才。
内部挖掘人才,其实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一个人升迁,就意味着数人或者十数升迁,这对内部人员来说,是极大的刺激。
长安城,一辆马车停在张文瓘府外。
从马车上下来一名年轻男子,他一袭月白长衫,头戴软脚幞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正了正头顶的帽子,迈步上了台阶。
一个佝偻着腰的上了年纪的司阍,从门内走了出来,站定看着年轻人:“你找谁?”
“烦请禀报张相,清河文琮公门下陈思行,奉恩府之命,求见相公!”
张府内,张文瓘将书卷放在案子上,由侍女捧过铜盆、毛巾。
他将毛巾沾湿擦了擦脸。
陈思行进来,躬身道:“文琮公门下陈思行,拜见相公!”
陈思行是张文瓘胞弟张文琮的学生,陈慎,字思行。
张文瓘摆摆手,侍女走出去。
“思行,坐!”
陈思行没有坐下,走到张文瓘身边,扶着他缓缓地坐下。
张文瓘坐在案子前。
陈思行低声说道:“那边的人回消息了,请相公放心,动手的人并不知道内情,就算真的追查下去,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张文瓘点点头,却又叹息了一声:“这些终究是小道,若想辅佐天子,安邦定国,思行,还是要多读史。”
陈思行垂下头,应道:“是,思行谨记。”
“赈灾粮启运了吗?”
陈思行摇摇头道:“思行并不分司钱粮!”
“这才是大事!”
张文瓘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案上的书函:“雍王遇刺,陛下知道此事非关陇世家所为,陛下就算再不,对我山东同道也不过是猜忌而已。赈灾粮若是出了问题,江淮上百万灾民就有饥馑之虞,到时候朝野相攻,不要说官位,性命能否保住,都在两可之间。”
陈思行一脸惊讶:“这……”
“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张文瓘道:“陛下为何命本相赈灾?这其实是陛下对我们山东同道的敲打,陛下是圣明天子,不会为人所惑。办好他自己的差事,不要胡乱钻营,小心犯了陛下的忌讳,那就真连神仙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