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风度翩翩,哪怕再年二十岁,那也是风流的佳公子。
只是非常可惜,早年的时候,高君明受了伤,真要是成了高君明的小妾,那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柳如烟才不愿意。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看着柳月儿发怒,急忙解释道:“姐姐,这是秀娘专门通知,要瞒着你,怕你做傻事!”
“砰!”
柳月儿手里的铜手炉滑脱出手砸在磨石板地上,带着火星的炭火泼了一地,惊得外厢房准备的丫鬟们心猛跳了一下,都涌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月儿怒视着柳如烟:“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作主了?”
“奴婢不敢!”
柳如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柳月儿道:“把高明君叫过来!”
“是!”
时间不长,高君明走过来,躬身道:“娘子有何吩咐?”
“六郎遇刺,你知道是谁?”
高明君苦笑道:“我不知道,这事非常蹊跷,背后……”
“我不管背后是谁,我要杀人!”
“娘子,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月儿道:“别看我是女人,这世道何止是杀人,简值就是吃人啊,不是你吃他,就是他吃你,谈什么残忍?真的人吃人我也见过。乾封二年,河北大旱,到六月都滴雨未下,那一年春麦颗粒无收,人要命,就有人跟别人换婴儿煮了吃。我也遇到一个,也杀人,将婴儿抢回来,那婴儿饿得太久,也没有救活……”
高君明叹了口气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定远镖局出手了,其他人还不知道……”
“定远镖局?”
柳月儿道:“那就杀!”
高君明苦笑道:“定远镖局在长安虽然只有六七十人,虽然不说都是以一挡十的好手,但,点子很硬,很扎手啊!”
“他们很硬,我们明道堂就很软?”
柳月儿道:“成与不成,打过才知道!”
“娘子,我认为我们不需要我们的人出手,他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现在不缺钱!”
高君明冷笑道:“只需要拿出一千贯,定远镖局就永无宁日,拿出一万贯,可以让他们寸步难行!”
……
寒风凛冽,官道上泥路给吹得发白,官道两旁榆柳桑枣等杂木枯枝萧条,不时有断枝给吹折断下来。
定远镖局的十几辆马车,在数十名镖师的保护下,正在艰难行驶着。道路前面,十几辆装满木炭的牛车拥挤在官道上,午后官道上行人也不少,马车行得很慢。
这时候前头运炭的十几辆牛车不知怎的,突然间有一辆斜倒在官道上,数千斤木炭从车上倾泄下来,堆成黑黢黢的一堆,十几辆牛车顿时乱成一团,将整个官道完全堵住,定远镖局的车队自然也给堵了严实,护卫镖师都拥到前头驱赶运炭牛车。
“不对!”
这时,一名定远镖局的镖师,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装载满木炭的牛车行得慢情有可缘,但是官道上还有许多散骑行人却也慢腾腾的跟在牛车后一点不焦急就有些奇怪。
此地距离长安城还有不到三十里,镖师也没有警惕,因为长安附近,治安向好,为首的镖师大叫起来:“都注意……”
就在这时,那些个散在车队两旁的十多人纷纷抽出刀剑朝定远镖局的镖师冲过去,更令人惊讶的,更前头拥牛车而行的十多扮成运炭客的人更是拿出强弩站上牛车朝着当前的定远镖师攒射。
定远镖局的车队顿时给杀了个措手不及,十多人连刀都没有来得拔出来,就成了弩下亡魂,四五名镖师也被身边的行人,突然出手,砍倒在地上
十六辆定远镖局的马车,三十多名镖师,还有十几名脚夫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内,就被砍杀一空。
这些人动作非常敏捷,杀完人以后,迅速打扫现场,他们将尸体装在马车上,将木炭撒在地上,掩饰地上的血迹。
等这里收拾完毕,路上的行人这才多了起来,原来在这个车队后面三里多里的地方,同样出了一桩车祸,两车马车撞在一起,两拨人打在一起,直到巡逻的士兵到达现场,他们双方这才握手言和。
特别是斗殴的双方都知道错了,拿出十几贯钱贿赂巡逻的士兵,并且给堵塞在行人道歉,交通恢复。
同样的一幕,也在交点双方前方五里处出现,等交通恢复,这道官道上,隐隐约约看着散落的木炭,至于说定远镖局的马车,以及定远镖局的镖师,也消失不见了。
-柳月儿对定远镖局的报复,可不止这么一桩,特别是从长安,到兰州,定远镖局的多家货站意外走水,不是镖师被杀,就是货物被抢,一时间定远镖局损失惨重。
洛阳雍王府,杨盈秀与李贤正在吃着晚饭,侯云娘与侯云洁来到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