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杨蓉,而是等杨蓉死了以后才下手。
为了一个老顽固,还真不值得。不过,收拾不了杨蓉,不代表收拾不了武承嗣,反正刺杀自己的事情,也有武承嗣的份。
想到这里,李贤朝着郭怀亮摆摆手道:“怀亮,你过来一下!”
李贤在郭怀亮耳边轻声低语起来,不多时,郭怀亮离开,出门而去。
很快洛阳城内,崇义坊周国公门前的街道上,就出现几名仆从,他们当街支出大锅,开始熬制米粥。
不多时,空气中就弥漫着诱人的香味,闻着香味而来的灾民,下意识地在粥棚前排队,不知不觉间,街道上就出现数百名灾民。
一切都相安无事,可问题是,这些灾民已经堵住了街道,影响了周国公武承嗣的正常出行,这个周国公一天班没上,天天在洛阳花天酒地,过得好不快活。武承嗣顶着周国公的爵位,再加上从四品的秘书监少监,可是有了为朝廷举荐贤才的权力,这些天,想走武承嗣门路的人可不少。
冬天时短,武承嗣喝完酒回来的时候,天色快黑了下来,马车里又不太保暖,被寒风一吹,他就冻得直哆嗦,就在这时,马车不动了。
武承嗣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郎君,前面堵住!”
“把他们都赶走!”
这话平时可没毛病,眼看天色快黑了,也不知道粥棚里有多少粥,这些灾民可不敢走,周国公府的仆从,推开这个,马上就有人过来,哪怕拿鞭子抽,众灾民也不愿意离开。
武承嗣醉眼朦胧,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看着马车还回不了家,就大骂随从王庆之,王庆之无奈之下,就想到了从源头解决问题。
他带着一群家仆,推搡着众灾民,一路来到粥棚前,大喝道:“谁让你们在这里施粥的?”
施粥的青衣小厮倒也硬气:“你们管太宽了吧?”
“他娘的,给我砸了!”
王庆之自从靠上了武承嗣,胆子壮多了,他大手一挥,七八名小厮一拥而上,几名施粥的青年与众家仆厮打起来,打斗中,铁锅被踢翻,不少米粥散在地上,被十几人踩在地上,根本就吃不成了。
这时,负责施粥的青衣小厮,望着众灾民道:“对不住了,诸位,周国公不让我们在此施粥,自即日起,不再施粥,诸位还请自便!”
本来这些灾民看着周国公府的家仆欺负人家施粥的好心人,心中就积攒了不少怨气,在灾民中更隐藏了一些托儿。
这时托儿顿时鼓噪了起来,大喊道:“这是要断咱们的粮……”
“苍天啊……这不是要命么?”
“这是要饿死咱们啊……!”
“周国公府太没人性了!”
“和他们拼了……!”
王庆之以为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可问题是灾民一旦被鼓动起来,很快就朝着王庆之等家仆身前涌去,那王庆之也是一个眼皮子活的人,见势不妙,急忙带着心腹逃走。
灾民聚集在周国公门前,王庆之看着涌过来的上千灾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不过他也知道,对于这些灾民,其实也简单,把挑头的砍杀几个,就可以解决了。
他现在下令周国公府的里扈从,拿着刀枪出来,准备杀人立威。
“狗种出来?”
武承嗣踉跄着来到门前,朝着众人大吼道:“你们想造反吗?”
“你是谁?”
武承嗣大脑有些迟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乃周国公武承嗣……”
“就是这狗杂种,便是他要害死我们……“
“打死他,冲进去,粮食随便搬……”
几个托儿冲上前去,要揪住武承嗣。
两根门闩迎面飞来,眼看就将两名托儿打倒。如果他们真是普通的灾民,肯定就会中招,可问题是,这些托儿,都是李贤的心腹侍卫。
这些人打头阵,以满脸污垢的郭怀亮为首,抡着木棍和门闩上前,转眼之间便将几个周国公府的家仆放翻。
“流民造反啦……”
武承嗣的话音未落,郭怀亮一棍子敲在了他的嘴上,顿时牙齿脱落,满口鲜血。
眼见着周国公府的扈从和武承嗣都被打倒,王庆之急抢回武承嗣,他正准备关门,结果众灾民一拥而入。
众灾民冲进周国公府,他们这些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特别是周国公府本来就是原周国公贺兰敏之的府邸,这座府邸不仅大,而且非常豪华,更何况,这里拥有不少粮食和财物。
随着灾民冲进周国公府,郭怀亮等人则悄悄撤退,他们退下小巷子里,开始迅速拿起衣衫,改头换面,身藏功与名,悄悄离开。
洛阳毕竟是大城,现在还是大唐的陪都,出了这等民乱,官府反应非常迅速,很快就有人过来报官,魏元忠也不敢大意,急忙带着衙役过来控制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