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我说,你写!”
契苾何力道:“臣检校左卫大将军、羽林军大将军、镇军大将军、凉国公、凉州总行军副总管、洮河道行军总管契苾何力顿首谨奏,咸亨二年五月,臣何力率部五万八千人马,于湟水河河大败吐蕃论钦陵部,斩首……”
至于说一昼夜奔袭两百五十里,奇袭石堡城这样的战果,在契苾何力眼中,都是不足以禀告李治的小捷。
契苾何力没有参与追击,他已经取得了绝对的战果,自己吃了肉,那就给其他将领喝口汤,现在追击的人不包括契苾父子四人。
这一仗说起来简单,可是契苾何力总管知道了论钦陵的厉害,他对战场上的预感太强了,仅仅从契苾何力想拒守,就判断出他的打算。所以论钦陵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日论钦陵必成大唐劲敌。
大批唐军正在打扫战场,战场之上,到处都是尸体和残肢断臂,死尸、死马、无主的战马、燃烧的车辆,残破的旗帜,比比皆是,还有大批的辎重堆放在岸边。
将士们一面席地而坐吃着干粮一面议论纷纷:“这一次发财了,真发财了”
狼狈逃窜的赞婆坐在马上,身体摇晃着东倒西歪,整个人异常的颓废。
周围都是丢盔弃甲的吐蕃残兵败将。
赞婆一个不稳摔下战马,旁边有人过来,扶着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他抓住一个溃逃的士兵,哑着嗓子问:“可见到元帅了?”
士兵死气沉沉的摇头,继续拖着步子往前走。
赞婆不放弃的又抓住一个人:“可见到大元帅了?”
如此反复问了许多人,得到的回答都是“没看到”。
赞婆胆战心惊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半晌,他恶狠狠地低喃道:“契苾何力,契苾何力,契苾何力……”
他声音颤抖着,满含不甘,惊恐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