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这些事情。
康波密提有着一套成熟的管理体制,他回麾下的管理人员,分成各个级别,特别是基层的管理人员,几乎都是奴隶出身,这些奴隶出身的管理人员,对奴隶的管理非常苛刻,动起手来比较狠,所以进度很快。
庭州现在四县之中,除了北湾湖和金满县得到了开发之外,其他两县基本上都没有开发,杨盈秀主要开发的就是轮台县,现在的轮台县与后世的轮台县不一样,辖境差不多是大半个乌鲁木齐。
要知道,乌鲁木齐可是一座煤田上的城市,拥有超过一百亿吨的储量,除了煤炭以外,还有其他铜矿、铁矿,硝矿,仅硝矿就多达一亿多吨。
杨盈秀在轮台县境内建了两座铁矿,一座铜矿和两座大型冶炼场,现在铁厂现在正在紧锣密鼓的施工中,铜矿已经开始出产矿石,新的冶炼厂也开始立项。
看着杨盈秀露出不解的样子,李贤觉得瞒着杨盈秀也不好,毕竟,他和杨盈秀现在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长安那边的刀落下来,杨盈秀也跑不掉。
于是,李贤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杨盈秀。
杨盈秀沉默了良久,淡淡地道:“六郎,别那么极端,你可知,陛下虽然不满世族门阀,却不得不任由世族门阀存在?”
李贤道:“因为顾忌?”
“是因为规则!”
杨盈秀一脸认真地道:“什么是政治?”
“什么是政治?”
“简直来说,就是规矩!”
杨盈秀道:“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皇帝有皇帝的规矩,大臣有大臣的规矩,六郎,你要习惯在规矩范围内行事,以前你就做得不错,为什么现在反而糊涂了?”
李贤恍然大悟。
其实任何人,在这个时代,都不是万能的,哪怕是武则天,武则天为什么非常痛恨贺兰敏之,却没有杀掉贺兰敏之,而是必须要等到荣国夫人死后,这才出手对付贺兰敏之?
这是因为规则,就像李显明明克扣了军粮,按照军律,可以处斩,但是那是李显,是李治和武则天的儿子,这一条就治不了李显的罪。
李贤其实和李显一样,身份一样,一般的贪污也好,腐败也罢,其实治不了他们的罪,李贤只要不谋反,他就罪不至死。
杨盈秀道:“六郎,你最好给长安送一封信,让顾紫衣前往庭州!”
“为什么让她来?”
“因为需要!”
李贤瞬间明白过来,顾紫衣是明面上武则天的人,他在安西,身边肯定还有武则天的人,但是不如把一个武则天明面上的人,拉过来,放在身边,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庭州和长安不同,李贤的权力更大,更不受约束了,顾紫衣到来,就是给武则天释放一个信号。
李贤起身抱住杨盈秀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决定了,不再娶王妃了,向母后请旨,立你为王妃!”
“你别胡闹!”
“我是认真的!”
李贤抱着杨盈秀,望着李光福道:“儿子,给你再生一个妹妹好不好?”
……
北湾湖城。
郭怀亮带着黑齿常之以及他们一家子乘坐着马车,沿着街道行驶着。
马车里有些昏暗,不过却也暖和,黑齿常之的妻子勿部氏望着黑齿常之道:“夫君,他们要带着咱们去哪?”
“到了这般地步,去哪都行!”
黑齿常之的声音还算稳定,不过语气里也透露着迷茫,他来到庭州,马上就得罪了英王李显,被收拾得不轻,差点家破人亡,好在李贤处理得还算公道,不仅没有处罚他,还让他继续担任北湾湖二府折冲都尉。
至于李贤会不会秋后算账,他就不知道了。
就算知道又能如何,还他能再去劫持李贤不成?要知道,李贤和李显不同,李贤给黑齿常之的感觉非常危险。
就在黑齿常之浮想联翩的时候,同车的小女孩,也就是黑齿常之三岁的女儿道:“爹,爹、肚子饿……”
这个小女孩虽然母亲是高丽人,可是她出生以后,就学习唐言,现在身上已经看不出百济人的影子了。
“待会就有好吃的,再等等……”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黑齿常之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大院门口,这座大院明显是新建的,还没有人居住的痕迹,郭怀亮转身道:“黑齿将军,这座宅子是雍王殿下赏赐给你的,这是房契,至于奴仆,就不给你配了,以你的俸禄,雇佣几名奴仆不成问题!”
“多谢郭将军!”
“对了,我就住在隔壁,有空一起喝酒!”
郭怀亮已经看到他的女儿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郭怀亮策马走后,勿部氏望着这座三进的大院惊讶地道:“这是咱们的家?”
黑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