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砸了!”
深更半夜,云隐使团在木叶的驻地依旧有个房间亮着灯。
几个云隐的忍者隐藏在房间周围的阴影里警戒,而房间里则是两大一小三個人。
土台脸色沉重而复杂地在房间中不停踱步,时不时地还猛地用拳击掌一下。
一边带着斗笠的布瑠比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土台大人,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
“没有必要?你还好意思说……”
土台拧了一下眉心,糟心地说道:“布瑠……哎!你出村之前不是答应过雷影大人绝不惹是生非,听从我的安排的吗?”
“雷影大人看在你想要出村看着自家学生的心情上,就算你是人柱力也体谅你让你出村……都已经这么多天了,怎么这个时候没忍住动手了?”
“那个下忍是奔着杀奇拉比去的啊。”布瑠比也语气强硬道,“我跟过来不就是怕这种事情吗?”
“那你下手也未免太过了!”土台没好气地回怼道,“挡下就好了,还给人一脚踹晕过去是几个意思啊?你这家伙一脚下去那孩子能剩几条命?”
“那可是团藏的继子……团藏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吧?他的继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土台恰到好处地停顿在这里,布瑠比的脸色也黑了下去,一时间反驳不能。
没办法……他那一脚的确过分了一些,确实是看着自家学生被砍成那样还要被下死手有点动怒了。
但仅是片刻后他就摇了摇头,说道:“我很清楚我的力道,最多最多就是重伤,绝对不会把人废掉的,我也不是傻子……奇拉比可是一直抱着切磋的心态的,那小子下狠手,我总得给他一点教训。”
“啪!啪!”
土台拍了拍一边的桌子,不客气地说道:“教训?你好好想想,我们这可是在木叶的地盘……你在人家的地盘给人家的天才教训?磨八尾磨傻了?”
“再说了,本来一开始就说过淘汰赛中是全力搏杀,两个考生之间真出死伤也正常……你保护奇拉比这当然是对的,但是终究违反规则。这种情况下你那一脚完全就是挑衅了……”
常年辅佐三代雷影办公的土台对于各种外交和政务也算是心知肚明,更了解村子高层博弈其中的花花肠子。
老实说,奇拉比这种苗子土台自然也不可能让他损在这种地方。土台本人也做好了危急时刻救场的准备了。但是他万万没料到布瑠比如此过激。
印象里布瑠比一直是比较沉稳的。这是当了尾兽人柱力之后的后遗症吗?
土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这下真要出问题了。
“布……你以后动手不要那么冲动了,多动动脑子。”
土台闷声说道:“本来我们去年在木叶损的那些上忍赔偿才刚敲定没多久。有这份协议在,这一次你对那孩子动手了,不管那孩子伤情如何,木叶肯定会让我们也签赔偿协议的。”
“而且这一次我们是完完全全的理亏,说起来怕是比木叶状况恶劣得多了。在竞技场的时候,雾隐和岩隐没表态,但是砂隐已经明确站在木叶一方了。”
“如果不是火影出言制止,恐怕我们云隐当场就要惹了众怒遭围攻……现在现世报是躲过去了,后面要扯皮的东西可就拖得老长……”
说到这些错综复杂的外交关系,布瑠比就听得发晕。
平心而论,布瑠比的综合能力也挺不错的,在以前算是一个战斗和执政都有点能耐的优秀忍者。可自从成为八尾人柱力之后,他就几乎丧失了那种处理事务的天分了。
不过虽然捋不清村子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有一点他还是听得很明白的。
“也就是说……云隐要因此赔偿木叶吗?”
“你自己想想,换做你是火影或者团藏,你会怎么做?”
“借此机会把咱们全剁了。”
“……那你有点极端了。”土台无语地摆摆手,“这么干就是直接和云隐宣战……不至于。”
“……”又答错了的布瑠比双手一拢,不吭声了。
“总之,赔偿是少不了的,估摸着木叶会借此机会向刚签定的赔偿协议动刀子。”
土台摇摇头,低头掏出一本小本本开始计算各种数据。
布瑠比和土台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之后,从进了房间就一口大气不敢喘的奇拉比才嗫嚅着开口:“抱歉……”
奇拉比心里清楚,虽然眼下这种尴尬的境地主要的锅是归布瑠比,但是根本原因是他打不过雪戈。
如果他不说打赢,不说压制,甚至不说平手,只是和雪戈以一个劣势的局面稳定住,布瑠比老师都不至于亲自动手。
归根结底,菜是原罪。
然而他刚一开口,就被布瑠比一个大巴掌呼了脑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