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喜欢夜空……晴朗夜空。”雪戈伸出右手，分开食指和中指，将月亮夹在了两指之间：“星、月，都好，我喜欢月亮。对我，月亮也会说话。你知道为什么吗，卡卡西？”

“……”

卡卡西摇了摇头，没说话。

虽然连瞥都没瞥卡卡西一眼，但没听见声音的雪戈也知道卡卡西的回答，于是便自问自答地说道：“因为我和一个人说，要带她去月亮。”

“以前还小，听她说过很多月亮的传说故事。”

“月亮上有宫殿、仙女……”

“你说这些是真的吗？”

雪戈说罢，扭头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不知道雪戈为什么要说这些，但他还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不信，对吧？我也不信。但她信，所以我也信。”雪戈凝视着卡卡西，“我答应要带她去月亮，也越来越喜欢月亮。”

“她是谁？”

听了这么久，卡卡西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一个朋友。”雪戈轻声说道，“很小很小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她是我最好、唯一的朋友……”

雪戈的声音说着说着低沉下去。

银白色的月光给整片屋顶盖上了一层冰霜，卡卡西忽然感觉全身上下有些发冷。

雪戈的视线从卡卡西身上移开，又看向高挂于天空中的满月。

一只独眼中，玉色的倒影格外清晰。

卡卡西感觉到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气氛，一种他很熟悉的气氛。

那种气氛……在四天前、五天前、六天前……一直到半个月前，他都沉溺其中。

不知所措的哀伤。

卡卡西似乎知道了雪戈想要说什么了。

“你说的这个人，她还好吗？”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