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种相似的痛觉,而是实打实的身体被刺穿。尸骨脉失控后一直在肆意生长,除了鸢尾月强行用意志压制保护住的内脏之外,她身体里到处都已经被骨头生长出来的骨刺给充满了。
昏迷之后,骨头的生长更快,连不少关节都出现了合拢的迹象。不过好在这一战下来消耗太大,连骨头都长无可长,就在要榨干鸢尾月体内所有生命力前停了下来。
清醒后的鸢尾月花了好长时间才恢复尸骨脉的控制能力,用温和的方式开始消解清除体内的骨刺。等到清理掉大半后,她睁开眼睛。
她正躺在一颗树下,头顶是用叶子撑起来的帐篷,挡住了雨水。
而雪戈则依旧昏迷着,躺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
鸢尾月踉跄着站起身,充斥全身的虚弱感和疼痛感让她不由得扶住边上的树干,口中吐了口血出去。
“……”
看着含着不少骨头碎末的暗红色血液,鸢尾月闭上眼睛用头倚着树木,小口呼吸。
和半藏打完这场,她休养生息七八年对血继病的压制算是泡汤了。要是不能尽快恢复过来重新彻底控制尸骨脉,血继病的恶化速度恐怕会飙升,那她这条命也就进入倒计时了。
“真是倒霉……”
她睁开眼睛,用手砸了砸自己的胸口,随后亦步亦趋地挪到了雪戈身边坐下。
看着雪戈被打理了一下后,没有之前狼藉的血迹,只有失血过多后苍白的脸颊,鸢尾月释怀地笑了笑。
嘛……
倒也不后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