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愣了愣,一拍自己大腿,“差点忘了正事,之前南锣鼓巷持刀伤人那個案子的失车找到了。我来拿那案子的档案。”
关家慧那天跟李长顺在一起,李长顺想到的她也想到了,之前还跟所里汇报了那天的情况。
“那人抓到了么?是不是我跟长顺见到的那人?”
耗子摇了摇头,“还不确定,现在只是找到了自行车,之前所里猜测自行车可能会拆卸处理,盯着几个修车的地方才找到自行车的,不过卖零件的人还没找到。”
关家慧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找到那件案子的记录递给耗子。
她的想法跟李长顺差不多,那天两人要是想的话,肯定能抓到那人。
想到被抢劫,被砍伤的人,关家慧就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让人受伤的。
这些天一想起来,就暗暗的自责。
看到关家慧郁闷的小表情,耗子也知道关家慧是对两人没重视这事而自责,“行了,虽然还没抓到人,不过这家伙把零件卖了好几个地方,肖像都画出来了,肯定是跑不了的,抓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到耗子的话,关家慧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可惜关家慧注定是要失望了。
赵鑫昨天晚上把自行车拆了卖零件,足足卖了将近70块钱,现在早拿着钱跑回赵家村去了。
就是大牛和二楞在的那个赵家村。
要是李长顺现在还总进山打猎,万一路过一下赵家村,没准还真能直接把赵鑫抓出来。
可惜李长顺现在已经看不上打猎赚的钱了,空间里存货都吃不完,也懒得进山了。
自然也不知道大牛现在正在家里郁闷着呢。
大牛跟谭清两年前就结婚了,不过大牛和二楞一直都是李长顺单线联系,兄弟俩现在都不知道李长顺叫什么名,只知道叫,‘柱子’。
谭清眼睛又红又肿,泪珠溢满眼眶,抱着怀里的男孩,“当家的,怎么办啊?你还能不能跟工友再借一点钱了。”
大牛紧紧的皱着眉头,“哎,都借过了,这年月,非亲非故的谁能借你这么多钱,一块两块的也不够干嘛的啊!”
谭清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那怎么办啊,小虎才这么小,要是以后都看不到了这辈子可怎么过啊?呜呜……”
大牛长叹了一声,他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谭清家里本来就穷,谭清一半的工资交娘家,剩下的钱也就勉强够一家人吃喝的。
大牛和二楞本来攒了不少钱,去年二楞结婚花了个七七八八,二楞也找了个城里媳妇。
不过人家不愿意到乡下住,二楞才工作多久,分房是没指望了,只能是租房。
结婚别的倒是没花多少,女方要赵家给二楞媳妇买一辆自行车,彩礼就象征性的给了十块。
已经是十分通情达理了。
几个月前,二楞媳妇也怀孕了,吃食上肯定要好一些,花销也大了许多。
结果上个月谭清发现小虎似乎是看不清东西,刚学会爬好几次都差点从炕上掉下来。
到医院一看,大夫说有眼疾,天生的高度近视,治倒是能治,但是手术费用很高,需要至少两百块。
这可难住大牛和二楞了,兄弟俩除了饭钱都拿出来了,一共才一百多,谭清家里没分家。
谭老爹给拿了五十,可这还差五十块的缺口呢。
大牛在赵家村里人缘本来就不好,之前因为四害的另外两个还跟村干部结了怨。
这缺口真是难住大牛夫妻了。
“哎,我去找‘柱子’试试吧!”
谭清想了想,“哎,你们兄弟两个认识‘柱子’时间也不短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大名,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之前帮你找工作就够仗义的了,贸然跟人家借钱人家能借么?”
大牛也是想到这些才一直没找李长顺的,“哎,试试吧。”
医院那边过两天就放假了,手术不好安排,能年前做手术肯定不想拖着。
大牛也不知道李长顺在哪住,但是之前给李长顺送过一次皮子,当时是送到南锣鼓巷的供销社。
等大牛赶到供销社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赶上快过年,供销社里人也很多,买东西都要排队,大牛看了看屋里的几个售货员,很快就看到钱二妮正给人称糖呢。
前面排了七八个人,求人办事肯定不能耽误人家工作啊,大牛也站在后面排起了队。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到大牛了,钱二妮看着大牛笑着说道,“要什么糖,硬糖,牛轧糖还是奶糖?”
大牛赶紧说道,“这位大姐,我不是买糖的,我是来找人的,之前让您帮着送过东西,叫‘柱子’那人是您邻居吧?”
钱二妮第一想法是找傻柱的,毕竟见大牛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年钱二妮都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