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说的人是唐雪雁。”
“唐雪雁?”
“我在长阳谷集会没看到你,你是不是没观看斗法小会?”
“长阳谷人多眼杂,不利于潜藏,我并未进去。”
“那就对了,你跟着的人叫唐雪雁,是北寒门弟子。”
“北寒门?”
“是不是觉得熟悉?前些年,牤教在章宁府活动时,灭掉了数个小门派,北寒门就是其中之一。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连恒月门都亲自下场打击牤教,想必你有所耳闻吧?”
耿士衡努力回忆,还真想起了一些细节,当时的确有个叫北寒门的宗门惨遭牤教毒手。
“牤教不分青红皂白,屠灭北寒门,但北寒门并未彻底断绝,唐雪雁就是其中一位遗徒。”
“这些年,唐雪雁一心想为师门报仇,她买了许子布的情报,跟在一个叫做甄夫人的牤教护法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如此!”
耿士衡恍然大悟,难怪对方能一直跟在牤教身后,原来是有情报支持。
想到这里,耿士衡又摇了摇头:“或许你说的对,但我并不关心唐雪雁。”
“难道你就不好奇,唐雪雁是如何在丧心病狂的牤教贼人身边,保证自己的安全?”
“什么意思?”
“甄夫人一直都知道唐雪雁跟在身后,她不是没想过解决这个麻烦,但有人阻止她,而这个人就是聂荣!”
李相鸣将事实稍微改动,隐瞒了甄夫人好玩的性格。
“聂荣?”
耿士衡惊讶,下意识问道:“聂荣为何阻拦甄夫人?”
“因为聂荣跟唐雪雁是同门师兄妹,他们都是北寒门弟子。”
“这不可能!”
耿士衡脱口而出,不敢相信,聂荣明明是牤教中人,怎么会变成北寒门弟子?
“此事千真万确,聂荣被甄夫人擒住,施加邪术,加上甄夫人以唐雪雁的性命为要挟,才强迫聂荣为其效力,但聂荣自始自终没有加入牤教,更从未伤害过耿家人。”
李相鸣并不知道耿士诚就是被聂荣活生生捶死,此时说得大义凛然。
当然,耿士衡同样不知道这些,听到李相鸣的话,不由看向聂荣。
“聂荣,你有杀过耿家人吗?”
李相鸣替耿士衡问道。
“没有。”
聂荣身为人傀,受李相鸣掌控,指哪说哪。
“这...”
耿士衡一时无言。
“你若不信,可以找唐雪雁对质,聂荣绝对是北寒门弟子。”
李相鸣越说越自信,唐雪雁恐怕比自己还坚信这点。
“还有,你不是想知道,李家是如何救下你的吗?”
“我告诉你,聂荣受甄夫人指使,参加长阳谷斗法小会,期间被我接待,故意留下线索。李家正是破获了这些线索,才得知甄夫人的真实身份,从而追上牤教。”
“换言之,你之所以能得救,是因为聂荣,如果今天聂荣死在这里,你们耿家就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住口!”
李相鸣一顶大帽子套上,耿士衡和耿士哲脸都绿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既然不信莪,那就你死我活,我们一起死,李、耿两家也一起死在蒲县!”
李相鸣脸色发狠。
“等一下,我信,我信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