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敖胜后,李相鸣等人继续追杀流落到附近的搬山宗弟子。
由于他们在后方以逸待劳,又有飞舟便利。
搬山宗弟子法力疲敝,遇到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小半天时间,捕兽房便杀了五六人。
此时,李相儒带队过来集合。
“相鸣,你那边如何?”
李相鸣回头,答道:“紫衣阵法师已经授首,其余弟子,亦杀了不止一掌之数。”
“太好了!”
李相儒颇为振奋:“我这边也杀了七、八人,加上大哥那边,或有漏网之鱼,但能回归搬山宗的,应不超十人。”
搬山宗这次派遣了三十余名精锐出来,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回去,可谓损失惨重。
而且这部分人,还未必都会回搬山宗。
“不知大哥那边的战况如何。”
李相鸣轻声开口。
李相儒闻言,轻皱眉头,也有些担忧。
李相仁的实力固然出众,但面对的毕竟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而且还是搬山宗的骨干之一。
在原本的计划中,应该是由李相仁牵制对方,李相裕则率队一举击溃搬山宗弟子,随后合围搬山筑基。
但如今李相裕已经回茅晶矿场了,李家这边少了一个大助力。
且搬山宗弟子提前溃散,逃得四处都是,只能由李相鸣和李相儒分别带队追杀。
如此一来,对付黎栋的只有李相仁一人。
“掌事无需担心,大哥定然能斩搬山筑基!”
旁边的李相风等人,却十分自信。
他们从小与李相仁一起长大,对李家这位相字辈的大哥,早就产生了盲目信任。
正说着,远方闪过一道遁光。
“是大哥!”
李家众人顿时欢呼,这股凌厉的剑气,他们只在李相仁身上感受过。
果然,李相仁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天际,手里还提着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正是黎栋。
李相鸣暗暗吃惊,堂堂筑基中期修士,就这样战死了。
再看李相仁模样,虽然脸色苍白,衣衫沾血,肩膀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但整个人气势十足,不见漂浮,法力至少还有两、三成。
黎栋能压着李谦霄打,却连将李相仁逼入绝境的机会都没有。
难怪李谦雄会说,李相仁的实力不亚于他。
这么说来,刘雄玉也是個怪胎,此人修为只有筑基初期,却让李相仁如临大敌。
“搬山筑基已死,我们速速离开。”
李相仁将黎栋的人头收好,吩咐道。
“相裕那边怎么办?”
李相儒问道。
“相裕已经暴露在矿场,便与我们这次行动无关,他就是去支援矿场的,而我们也一直在家里,从未到过这里。”
相仁简单交代几句,李家众人迅速检查有无遗漏,化妆分批撤出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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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岭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在戴北与戴南的交界之地。
它的身躯高低起伏,绵延不绝,如同一幅泼墨山水,永恒地铺展在大地上。
在岭北的河谷之中,坐落着一座气势恢宏的营寨。
无论白天黑夜,营寨周围的阵法始终流转不息,散发出一层层光波,熠熠生辉。
光波下,数十名修士不停地忙碌着,气氛紧张。
时不时还有遁光划过,如同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镇魂宗这是怎么了?”
寨中某个营房,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修士左右张望,忍不住问道。
“打仗呗,还能有什么?”
身旁,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大大咧咧地道。
“打仗?跟谁打?”
年轻修士下意识问道。
“你在女人肚皮上睡傻了吧?肯定是跟胜意门啊!”
壮汉修士鄙夷地看了一眼年轻修士。
两人都是从清水县南下寻求机缘的散修,机缘巧合下混在了一起。
但两人运气不好,挖了好几名修士的坟墓,都是空的。
这杀千刀的蒲县本地修士,将这里的墓盗了个遍。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四处瞎晃悠,结果到了戴山被镇魂宗抓了壮丁。
一开始,两人极为抵触,因为打仗是要死人的,特别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
试问谁不怕死?
但很快,两人发现镇魂宗和胜意门的战争,并没有想象中的激烈。
如今两宗在玉泉岭修筑阵地,以固守为主,爆发大规模团战的次数越来越少。
两人混着混着,就拿到了不少战功,甚至修为也得到进一步提升。
如此一来,两人自然乐在其中